繁華的都市,總是有太多故事和無奈在角落里發(fā)生,奔波顛沛,蒼白冷漠夾雜了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掩蓋了每一個人的容貌。
葉寒出生在一個父母均為離崗工人的家庭,父母在他七歲的那年很不愉快的離異了。
現(xiàn)實往往盡不如人意,葉寒的父親早些年找到了一個機會和幾個朋友開起了功能性維生素飲料的廠子,好景不長,父親葉盛與合作伙伴因為出資比例和利益分配不均發(fā)生沖突,最終葉寒的父親接盤了這個不小不大,但在鎮(zhèn)子上有一點名氣的廠子。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纏苦命人。
葉寒的父親葉盛接手廠子的第二年,生意就漸漸衰敗,上個月也因為開車時間接了一個電話而不小心撞倒了一面墻,腦子受了傷,住進了醫(yī)院,可能一輩子都只能以植物人的身份躺在醫(yī)院冷冰冰的病床上了。
一條公路上,來往的車輛迅速穿過,駛向遠方,葉寒拖著疲憊的身軀眺望遠方離去不知歸處的車影。
葉寒本想到親戚三伯家借一點資金周轉,試著在父親住院以后把廠子經營起來,沒想到三伯卻拿出一張三年前的父親簽了字的借據(jù),一臉厭惡和憎恨的說道:你家之前已經欠了我很多錢了,還想回來繼續(xù)喝我的血嗎?
這些年葉寒在廠子里忙里忙外,甚至不要收獲的倒貼付出的為廠子打工,所以葉寒全身上下本來就沒有多少積蓄,加之之前父親住院花了不少錢,現(xiàn)在囊中羞澀,要不到錢的他只能懷著憂郁的心情徒步回去了……
走著走著,身體本來就因為長期勞累和精神過度緊張的葉寒兩眼發(fā)黑,一下暈倒在了塵土飛揚的公路邊,他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很可能已經重度抑郁,平常人所理解的抑郁往往被定義為思想上的,動不動就矯情的宣揚自己抑郁了,而以前涉世未深,單純純真的葉寒在網上也不屑的反駁某些自稱抑郁的人抑郁算什么,世界這么美好有什么好抑郁的,還不是你自己不努力。
此刻身心皆苦的葉寒暗暗心里懺悔道,自己再也不口嗨別人了。
此刻的他可能是真的抑郁了,排除心靈經歷了這段時間各種事情的摧殘打擊,光是身體上的不適都讓他白天沒有精神,晚上無心睡眠,那種感覺就和渾身墜進冰冷窒息的漩渦,也像踏足在泥潭和沼澤里無法擺脫,渾身都沒有力氣,動都不想動,全身的皮膚和肢體如果不觸碰就沒有知覺,這種感覺就和自己的感知被封閉在一間房間里,雖然人是在外面,但皮膚感受不到與空氣接觸的感覺就和自己一直被悶在屋子里一樣,正常人體會封閉在屋子里一個月都會精神出現(xiàn)問題,就是因為這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讓自己的身體無法通過時間來自我修復,已經形成一種惡性循環(huán)了,葉寒不敢保證自己在這種狀態(tài)下會不會瘋掉。
葉寒兩手輕輕拍了拍地上的塵土和石子,臥倒在地的葉寒覺得這樣一直躺下去挺好。
一間兩層樓,每層一百平方的別墅里,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抱著一個箱子剛進了客廳,嘴就像裂開了的西瓜,合不攏。
中年人是一個古董收藏者,今天他從一個二手販子那里淘來了一件古董,心里暗暗想到這次一定不能再讓珍寶像煮熟的鴨子從自己手上飛走了,二十年以前的他羞澀給專家打開自己收藏的畫卷時,專家一語斷定這是一副偽造的名作,涉世未深的他信了,但是專家告訴他可以幫忙把畫作炒作出去并且給了他一筆還不錯的收入,他當即感恩戴德。
不曾想,后來他偶然在一個雜志上看到了原本屬于自己的畫作在拍賣會上賣出了高價,很可能就是真品,別提他多么氣急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