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shù)次與修仙真者的戰(zhàn)斗中、在十萬荒林中與山精野怪的戰(zhàn)斗中,不知道有多少次,寒孝憑著直覺逃過一劫,反殺對方。
寒孝從來不懷疑自己的直覺,下意識地看向盤坐療傷的公羊驚玉,忽然將那團黑霧撤去,化作一把黑色重劍,朝公羊驚玉飛刺而去。
此時公羊驚玉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大半,寒孝的詭異手段讓她非常的忌憚,運功療傷的時候,也分出幾分的心神留意著寒孝,忽然感覺到一股比之前陰冷數(shù)十倍的陰氣襲來,陰氣未到,一股股激蕩的陰風就如刀子般打在她的臉上身上,劃出道道的血痕,衣衫也被割裂出一道一道的口子,露出了雪白肌膚。
公羊驚玉一臉震驚,要知道以她剛才看到寒孝磨去符雷之力的速度,不可能這么短時間就把她的一張符箓的威勢逼滅。
所以,她沒有布置什么防御,只是分出部分心神留意著寒孝的動靜。
所以,寒孝突然的這一擊讓她措不及防,一咬牙,嘴里喝念出一句咒語,她的胸前突然發(fā)出一道璀璨的亮光。
同時,她手中的那道符箓也拋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發(fā)生就在幾個呼吸之間,等到的她胸口亮起一道光暈的時候,那柄由怨死之氣組成的黑劍,直刺到那道亮光之上,發(fā)出如同山崩地裂的轟響聲,隨著這爆裂的響聲,一股巨大的沖擊之力,只將她沖出百丈之遠,隨后狠狠地砸在地面,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地面激起的塵土打在她身上,險些將她埋在了地下。
而此時的寒孝撤去了護盾之后,整個人都暴露在殘余符雷之下,那符雷轟然擊向寒孝,發(fā)出焦肉般的嘶嘶響聲。
此時,公羊驚玉從塵土中飛出,恰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驚異于寒孝的膽大,同時又鄙視對方的見識短薄。
她的攻擊符可是能直接轟殺準金丹的存在,就算只剩下一成的威力,即使不能擊殺凝氣境修士,也能讓凝氣境修士重傷。
看到寒孝身上的衣衫被炸裂去大半,身上那比她一個女人還要白的皮膚,被轟出了成片成片的焦黑,比之她現(xiàn)在的情況還要狼狽萬分,心中平衡了很多,內(nèi)心隱隱還有一股爽意。
“寒孝,今天你必死無疑?!?br/> 她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女的存在,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哄著敬著,從未像今天這樣被人漠視過、更加讓她不能忍受的是,對方竟然傷到了她,而且還傷到了她的臉。
寒孝此時雖然狼狽不堪,但其實他運轉(zhuǎn)化生為死,將大部分雷電轉(zhuǎn)化為了死氣,一小部分打在他的身上,饒是如此,也因為他的肉身剛剛凝成未多久,硬生生承了雷電的攻擊,也受了重創(chuàng),五臟六肺都似被打得移了位,一口鮮血接著一口鮮血噴出。
也就在此時,寒孝聽到了公羊驚玉那陰狠的叫囂聲,身上的汗毛不由都炸了起來,要知道寒孝凝聚的黑色之劍可是斬殺過筑基期地精妖獸,而且當初他還未到達食靈鬼境,即使現(xiàn)在身處白天,但有著亡靈之河那濃郁的死氣加持,也比他在十萬荒林中厲害了兩分。
而且,還是在對方受傷之后出手,對方看上去除了有些狼狽,沒有受到多重的傷。
對方?jīng)]有受傷,那必然有手段向他施展,寒孝下意識向后疾退,而就在此時,那張隱而未發(fā)的攻擊符轟然一聲炸裂,數(shù)十道暗金色的雷弧打向寒孝。
寒孝的反應(yīng)雖然很快,但雷弧的速度更快,幾乎就在眨眼之間,那數(shù)十道雷弧已追向寒孝,打在他的身上,頓時猶如座巨大的磨盤碾在他身上,將他的肉身碾成了肉沫和血霧,在空中激濺飛舞。
公羊驚玉看著寒孝的肉身化作一團血霧,心中的恨意才勉強得到安撫。
朝著寒孝化作血霧地方看去,那里多出一枚紅色陣旗、一張符箓和一枚令牌,公羊驚玉五指張開,一道無形吸力就將那枚陣旗和令牌吸入她手中。
公羊驚玉首先看了看那張符箓,一眼就認出那是一張高級的傳送遁符,不由眼角一挑,又看了看那令牌,這令牌就是名額令牌,她手中也有一枚。這枚令牌對她沒有多大的用處,但等出去的時候,大把的人想要,說不定能交易到什么好東西也說不定。
最后才看那枚陣旗,她不懂陣法,也看不出陣旗的奇特之處,不過她知道在她的攻擊符箓之下依然保存完好的東西,必定不是凡物。而且她還隱隱感覺到陣旗里蘊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似乎被陣旗封印住了,她也說不太準。
她只是略略地看了幾眼,就將三件物品都收入了懷中,右手一翻,手中平空多出一個黝黑的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