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絨閣正房里不時傳出器物摔碎的聲音,紀挽歌驚奇的問守在外面的柳媽媽,“柳婆婆,今日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又不適合進去啊。[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她可是對上一次的事情記憶猶新的,非禮勿視,不該進去的時候,決不會進去!
柳媽媽看到紀挽歌來,跟看到了大救星似的,拉住紀挽歌就往里面走,腳步雖不快,但是較之平時慢慢騰騰的柳媽媽,這時的柳媽媽顯然是有些急切的。
“小姐,小小姐來了。”柳媽媽對屋里喊了一句。
房中靜了一秒,就看年畫絨手中抱著包袱沖出來,是真的沖。
紀挽歌不明所以的看著一路風風火火的母親,看著她大步走到自己面前,拉起她的手,“走,歌兒,我們會南地,去你舅舅那里,哪里才是我們的家,這紀府,誰喜歡呆就讓他留下好了?!?br/>
年畫絨拖著紀挽歌就要走。
紀霆比年畫絨晚了一步出來,衣裳稍微有些凌亂。
“鬧夠了沒有?你想去哪里!”紀霆對年畫絨如此聲氣,實在稱不上溫柔。
年畫絨眼睛一紅,只拽著紀挽歌要走,一句話都是不肯說的。
紀挽歌大概也能猜到母親這是為了什么,剛忙說:“有話好好說嘛,我這還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們這是做什么啊?!?br/>
“你不必知道,我們走!”年畫絨去意已決。
紀霆過來就要拉年畫絨,誰知道年畫絨一只手拉著紀挽歌,另一只手里竟然拿著簪子,尖銳的簪子一頭抵在白細的脖子上,嚇死個人。
“娘親!”紀挽歌看的心驚膽顫的,年畫絨不會武功,一向柔弱,今日這般的決絕的樣子,還真是從未有過的。
“走!”年畫絨咬死了就是要走。
紀挽歌哪里敢不遵從她的意愿,這要是真的讓她用簪子劃破了脖子,動脈出血可不是好玩的。紀挽歌小心的撇了一眼紀霆,看紀霆也是一幅拿年畫絨沒辦法的樣子。
心中有些好笑,到了這個時候,紀霆也只有嘆氣的份。
“好好好,我們走?!奔o挽歌跟著年畫絨走了。
年畫絨本想著今日就要出城,但是紀挽歌說要去南地,要準備的東西何其多,哪里能這般莽莽撞撞的就往城門上去。
而且她們馬車的后面,紀霆帶著人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們哪里能出的了城去。
年畫絨低頭想了想,扭頭對著一起出來的柳媽媽說:“我爹娘陪嫁的園子你可記得地方?”
“老奴知曉的,小姐?!绷鴭寢岉槒牡暮?。
“那我們先去那里好了。”
“是?!?br/>
年家給年畫絨陪嫁的園子在西城,距離國公府也不過是五條街的距離,很快就到了,年畫絨從未在這里住過一日,但是這個園子倒是被打理的很好,園子中的下人見到年畫絨更是恭敬的很,紀挽歌在南地年家呆過,自然是知道年家對下人的管理是何其的嚴苛,決不會出現(xiàn)奴大欺主的現(xiàn)象的。
年畫絨帶著紀挽歌進了專門準備給年畫絨的廂房后,情緒才安寧了一些。
“娘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年畫絨眼眶還是紅的,但是眼淚卻是一滴都沒有的。
“楚國逼你去和親,這事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蹦戤嫿q說的平靜的很。
紀挽歌覺得今日的母親有些反常,但卻還是沒有瞞著母親,紀挽歌點頭說,“我知道的,娘親?!?br/>
轉(zhuǎn)而紀挽歌又問年畫絨,“娘親,您就為了這個想帶我回南地?回去了又能怎么樣,只要皇帝一張圣旨下,我就是在哪里還不是得嫁,誰也阻攔不了的?!?br/>
年畫絨呵呵一笑,諷刺的說:“是啊,普天之下莫非黃土,是誰也阻止不了。我也沒想阻止!”
“那你這是何必呢?”紀挽歌有些不明白。
年畫絨眼睛清明的很,她說:“我出來,只不過是不想再讓那個男人將我騙的團團轉(zhuǎn),滿京城都知道你要去和親了,偏我不知道,他到了現(xiàn)在還要騙我,這樣的男人,要來何用?!?br/>
紀挽歌耳邊唰唰響,這話竟然是從一貫溫順的年畫絨嘴里說出來的,這太令人詫異了。
“娘親........”紀挽歌弱弱的叫。
和親這個事吧,其實是她愿意的,但是這話到了這個時候卻有不知道該怎么跟年畫絨說。
但是年畫絨卻突然開口說:“你見過那個楚國太子?”
“恩,見過。”
“你自己心里想去和親?”
紀挽歌瞪大了眼睛,但還是誠實的,“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