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依渾身無力,四肢癱軟。雙手扒拉著顧微安的衣袖順勢往下滑,陡然的跪坐在了一旁的石梯上。
她的眼眸低垂,眼神里黯淡無光,整張臉看起來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顧微安俯身蹲下,雙手捧著江依依的臉,將它慢慢的抬起來。直視著她的雙眼。語氣像是在哄孩子一樣:“別怕,有我在,沒事了?!?br/> 顧微安猜到她會害怕,但并沒有料想到她會如此的恐懼。說起來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看到她遇險了。
她一直都很聰明,上一次是錄像,這一次是辣椒水。即使沒有他的出現(xiàn),她也每一次都能想到解決辦法,順利脫身。
起初他以為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膽子大的很,天不怕地不怕。
但每一次在脫險之后,她總是會害怕的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小孩。
在危險關頭想盡辦法斗智斗勇,保全自我的江依依。跟脫離困境后陷入無限恐慌的江依依。
兩種處事風格差距大的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但這偏偏就是同一個人。
他不知道江依依為什么會有這樣差異巨大的反應,唯一能做的就是力所能及地去安撫她。
江依依渾身發(fā)冷。就像是在寒天極地中從頭到腳被灌下了一桶冰水。
被變態(tài)尾隨可怕嗎?其實也沒有很可怕。但現(xiàn)在的她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樣。
每當這種時候,總是會壓抑不住的陷入恐慌,仿佛回到了當年的那個陰暗潮濕的巷角里。
她躺在血泊當中,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只能無力的看著,那群像老鼠一樣惡心又陰暗的男人,拿著刀朝她來,慢慢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