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嘆氣,道:“也不是我非要跟她奪權(quán),她管就管吧,畢竟她是您的長輩,讓她管管家也沒什么不可以的,但好歹我才是正宗女主人吧,結(jié)果她代管著家就算了,還克扣我的東西,他們一家吃香的喝辣的,我吃的用的那叫什么東西啊,這我就不高興了,就算她是您的長輩,我還是這府里的女主人呢是不是?鳩占鵲巢就算了,還欺負鵲是怎么回事啊,按道理,老太太老太爺過世了,沒長輩在了,早該分家,他們出去過了,現(xiàn)在住在府里就算了,管著家就算了,還欺負我這個女主人是怎么回事?這我就忍不了了?!?br/> 原身記憶里有沈二夫人克扣她的事,都是丫環(huán)跟她說的,只是她那時候急著離開,所以也沒在意這個事,但安然又不會離開,這事自然就要計較起來了,所以來到這兒這兩天,安然檢查了下府里給原身吃的用的,發(fā)現(xiàn)的確跟二房有差距后,自然就不高興了,準備奪權(quán)了。
沈滄聽了安然噼里啪啦一大堆的話,開始還聽的有趣,但到后來,聽安然說沈二夫人克扣她的東西,就不由收了笑容,坐直了身體,眼神銳利起來,道:“真有這回事?”
“當然,難道我還能說謊不成,相公你要不相信,呆會中午喜鵲將我的份例菜領(lǐng)過來,你再去二嬸那兒看看她的份例菜是什么樣的,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卑踩坏馈?br/> 沈滄聽她這樣說,眼里不由閃過一陣怒氣。
當年他父母早逝,叔叔嬸嬸對他很是一般,雖然沒怎么欺負他,但也生怕他在他們家白吃白喝,所以早早就將小小年紀的他分出去了,讓他自己糊口。
后來他看在家鄉(xiāng)混不出什么名堂來,便去外面拜了師父習武,學了幾年,小有所成,便去了軍隊,最后一路累積軍功,前些年因大敗一直叩邊犯關(guān)、好幾任帝王都沒解決的烏族,當今圣上大喜,給他封了國公。
消息傳到家鄉(xiāng),叔嬸就以他年輕,府里又沒個當家的人,提出幫他管家。
他想著沒個女主人當家理事的確不方便,作為一時的權(quán)宜之計,于是便同意了。
卻沒想到,他讓他們管家,不過是一時的權(quán)宜之計,這會兒,他們倒拿自己充老大,欺負起他老婆來了!看來,讓他們管了幾年家,倒叫他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還以為這國公府是他們的了是吧?他是戰(zhàn)場上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可不是什么圣人再世,沒跟他們算當年他們將年紀小小的他分出去單過的事就算了,現(xiàn)在欺負他的老婆這事,他可不會就這么算了!
于是當下沈滄便道:“我這就讓她將賬本拿過來!”
他本來還想給二嬸一點緩沖時間,讓她將賬本整理好再交給安然的,現(xiàn)在他自然不會給她緩沖時間了,畢竟按沈二夫人這克扣的行為,還不知道貪墨下了多少銀錢!這錢他可不會任由他們貪墨,畢竟這些年,他供他們吃喝已經(jīng)算夠可以的了——當年他那么小,他們還沒養(yǎng)過他呢——難道還要把賺的錢也給他們么,憑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