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榛這個事情爆發(fā)前后不過一天時間,但其實伏龍公司單位大院里,經(jīng)歷過寒假與羅志先趙樂會面一幕的人,聽到秦西榛的歌曲后,不消說也知道這首歌是來自www..lā
他們沒想到在一中辭職的漂亮女老師秦西榛,竟然會參加了音樂節(jié),而且還唱著程燃當初唱過的歌,這其中有什么隱情,倒也不是以往愛關心打聽這些的俞曉所關注的重點了,重點是趙樂竟然也唱了這首歌。所以當天晚上這件事發(fā)生后,俞曉心急火燎的搶著跟程燃聯(lián)系匯報。
緊接著第二天里,他們就看到了趙樂的顛倒黑白。
其實對于大院里的子弟來說,這件事也可以算是一件大事了,甚至是他們親身經(jīng)歷的波瀾。
雖然程燃在上了高中后表現(xiàn)出的音樂天賦讓他們?yōu)橹@異,他們覺得從他嗓子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一些歌,很是動聽,但有時候也會覺得,可能程燃算是在他們這個層面上,這方面比較優(yōu)秀罷了,就像是每年文藝匯演上一些個彈鋼琴表演樂器的學生,普通學生來聽上去大體不差,有模有樣,但可能專業(yè)人士看來,大概就是入門最不濟普通的水平。
然而當趙樂,秦西榛都同時演奏了那首歌曲,甚至這首歌曲因此變得矚目而形成輿論焦點風暴核心的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好像先前的理解,有什么誤區(qū)……
程燃唱的這東西,居然有兩個專業(yè)的音樂人爭相競逐,連趙樂都不惜以竊取這種方式據(jù)為己有。
“怎么樣,怎么樣?程燃怎么說?這首歌到底是怎么回事……”歌曲撞車引發(fā)的爭論和對秦西榛的譴責正甚囂塵上,但關注這件事情的大院子弟,楊夏,柳英等,就已經(jīng)聚集起來了,俞曉加入的時候,他們迫不及待詢問俞曉程燃的消息。
俞曉也是搖頭,“程燃沒有在家,我問他媽,說是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但事實上這件音樂節(jié)發(fā)生的事情,在各家大人層面上,卻是知道并不多的,畢竟音樂節(jié)對他們來說就是看看這個城市發(fā)生的熱鬧而已,也許有所聽聞出現(xiàn)了兩首歌撞車的事情,但這和金大中宣誓就任韓國總統(tǒng),日本舉辦長野運動會一樣,都是一件對他們而言遙遠的新聞。
這讓眾人很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仿佛他們掌握著連自己父母都不知道的真理。
“要不然,我們站出來,我們當時可聽到了,歌是程燃唱的,趙樂雖然打電話去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暗中偷聽,或者錄下了那首歌,應該是錄下來的,程燃那首歌唱的很快,聽一遍不太可能記住,除非趙樂是個天才?!睏钕陌櫰鹈碱^,自心底而發(fā)的正義感正熊熊燃燒,“我們是證人,那天還有很多證人,我們可以證明那首歌最早是程燃唱的。趙樂也在場,這么一來,趙樂在電臺里所說什么是他在音樂學院所作,秦老師竊取他的說辭,也就不攻自破了。因為程燃可不是音樂學院的!”
“不一定。人家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人物,歌星啊,說的話分量多重,怎么說都有理。”俞曉搖搖頭,“關鍵是秦老師曾經(jīng)是我們的音樂老師,就算是程燃唱的,趙樂也可以說是秦西榛教他的!怎么跟他辯論,難道打官司?”
“不好辦的……”
“真是的,程燃又不在,想跟他商量一下也找不到人……”
“可能去秦老師那里了吧……秦老師唱了那首歌,應該他們假期里有聯(lián)系的……”
一張張青澀的面容,卻在紛紛討論著這種成人世界的風暴。他們擔憂著,為程燃和秦西榛打抱不平,并想方設法的想盡自己的一份力量。
這就是少年啊。
人無再少年。
……
在大院里找不著人的程燃,正在準備一場戰(zhàn)爭。
一個消息在下午的時候得到了確認,當秦西榛一群人到音樂節(jié)會場的時候,看到原定在二號分會場演出的他們,在下午四點半那一行,名字已經(jīng)替換成了另一個樂隊。
沙楠羅木拿過了兩個小本子,“宣傳節(jié)目單已經(jīng)撤了,替換上了新的,這是他們來不及撤走的,上面就還有我們的歌單……新的明顯是后面臨時趕著印刷出來的,上面的墨還沒干……”
很明顯,汪中樺和趙樂出手就是全面封堵,根本不給秦西榛再一次出頭的機會。只要音樂節(jié)這陣熱潮一過,各方喧囂像是浪潮和泡沫,被頂起來的也只有趙樂,秦西榛就是再如何申訴,也是勢頭既定,木已成舟。
秦西榛在主辦方那邊的朋友趕了過來,是個叫做羅悅的,在后面管理辦公室當經(jīng)理,一聽秦西榛被撤下了,帶著她就去找了分會場的主管。
但那主管一臉的冷鶩,手一擺,一副愛咋咋地的態(tài)度,“這個事情,你找我沒用……上面規(guī)定下來的,我只是照章辦事。你們要上,除非讓上面,你找主辦單位也好,宣傳部也罷,出張批條,我可以放你們,否則后臺一概不能進!”
本來血氣方剛謀不平的劉裴和沙楠羅木,看著會場外圍一排負責治安的武警,再加上程燃此前很多次打過招呼千萬別蠻干……也只好打消了把事情鬧大的念頭。
眼看著沒法進入,秦西榛臉色有些蒼白,程燃看過來的時候,她搖搖頭,“沒事?!?br/>
程燃轉身就走,“跟我來?!?br/>
一群人離開了會場來到了程翔家的那個復印店,一群人還不明就里,程翔早就在店子里等待多時了,看到程燃進來,程翔從旁邊厚厚一摞紙張的最上層拿了一張單子遞了過來,“哥,你交代的,已經(jīng)打印好了?!?br/>
眾人這才看向那張單子,是秦西榛演唱的歌單,每一首歌詞都在列。
“他們撤了我們的節(jié)目單,我們自己打?。俊眲⑴釂?。
程燃這才道,“試一試,雖然還有其他的辦法反擊,但再沒有一個辦法能這樣有效……用錢吧,四個分會場,那么多樂隊歌手,總有些樂隊能夠把演唱位置讓出來,凡是都有價錢?!?br/>
羅悅因為在后臺統(tǒng)籌,有表演者的聯(lián)系方式,挨著跟一些樂隊歌手打電話,分會場有些樂隊其實就是本土駐唱的,一些一聽能出價錢讓出演出位置,當即也就開價了。因為誰都知道,音樂節(jié)所有目光盯著的,還是主會場,分會場沒啥出頭的機會,有的水平有限的樂隊和歌手到現(xiàn)場就有了自知之明,平時駐唱酒吧,一晚也就一兩百,還幾個人分。現(xiàn)在有人一開口就是幾千塊上萬的交換補償,很多人當即有些心動。沒了在音樂節(jié)能出名闖一番名氣把握和意愿的樂隊和歌手,也就當即表示可以交換。只是也有的獅子大張口,大點的舞臺和好的演唱時間開價到了三萬塊。
程燃面對這些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甚至在切實的考慮選擇更好的分會場和時間段,一副隨時拍板的架勢,把秦西榛的這些樂隊朋友們又驚了一下,能寫歌,遇事沉著冷靜,比他們這些成年人還能處理統(tǒng)籌事物,不像是個普通學生也就罷了,怎么出手就是這么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