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琪心里堵得慌,怎么就都死得差不多了呢?滿地的尸體和血腥味告訴她,這是真的。
被白袍人用小石子打到的身體各處,都在隱隱作痛,如果不是她穿著防彈衣,在第一次與常壽一起對敵的時候,她就死了,吳思琪覺得這個世道真的太殘酷了。
“這場交易結(jié)束了,我們走了?!彼究蛰x依舊是冷冷的語氣,對村長泉廣道。
村長泉廣、泉鐵牛若干村民跪謝劍客大人幫他們消滅山匪,保全糧食,恭送劍客大人離開。
吳思琪跟著司空輝,朝埋葬常壽的地方而去。
放下尸體后,吳思琪見司空輝又要使用他的寶劍挖坑,說了聲我來,便從空間中拿出她從村民那里順的鋤頭。
這個鋤頭是她收集山匪刀劍的時候,鋤頭正好放在邊上,她沒注意就收入空間了,打算挖完坑后去還給村民。
村民雖然自私,但也是為了活著,挺不容易的,她沒有想過要偷人鋤頭。
不過,人還是要自私一點(diǎn),因?yàn)橹挥凶运降娜?,才能活得好好的。無私的人,吳思琪正準(zhǔn)備為他們挖坑。
“我先來幫你清理下傷口,你好好休息,我來挖吧?!笨粗€要勞作的司空輝,吳思琪實(shí)在不忍心。
空間中取出一個黑色的瓷碗,盛滿農(nóng)場水,吳思琪幫司空輝清洗傷口。
看著肱三頭肌和肱二頭肌中間的斷處,還有斷掉的肱骨好各種經(jīng)絡(luò)。
吳思琪既憤怒又心痛,小心的清理著他的傷口。之后拿出昆侖秘境的止血草,在司空輝的同意下,上藥包扎。
“司空公子,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接好你的手,也許有一天,我有那個本事能夠接好你的手。你的手先放在我這里,我會好好保存的?!眳撬肩鞑挥勺灾鞯恼f出了自己的承諾。
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希望司空輝能夠恢復(fù)。
“不必在意,我還有另一只手?!彼究蛰x說得云淡風(fēng)輕。
吳思琪覺得他這不在意也是說說,應(yīng)是沒有辦法的緣故。
她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她要是能夠?qū)⑺究蛰x帶到867-cc星球,也許這手臂就能通過那里的醫(yī)術(shù)接回來。
吳思琪不再說話,默默的使勁挖坑,她挖坑都用上了內(nèi)力,像是要把心中的煩悶,都發(fā)泄在這挖坑之上。
而司空輝在一邊打坐,運(yùn)行內(nèi)力周天,他沒有了右臂,右臂的經(jīng)絡(luò)已經(jīng)不能在游走內(nèi)力,確實(shí)對他各方面都影響挺大的,江湖險惡,他要盡快適應(yīng)。
一人挖兩個大坑,比四人挖一個大坑要慢上很多,吳思琪奮力挖坑,時間也過了一個多小時。只因她不想挖得太淺,被野獸刨出來吃掉,不過,埋地下也是被蟲子吃掉。
吳思琪將兩人的尸體放入坑中,有了上次看人埋尸的經(jīng)驗(yàn),這種不用棺木和遺體告別儀式的埋人方法,她一看就會。
她在考慮怎么填土的時候,司空輝停止打坐,左手抓起土,撒在慕達(dá)的尸體上。
他小聲的道:“慕公子,你的仇我報了,你的妻兒我會幫你關(guān)照,你就放心的走吧?!?br/> 吳思琪也在默默的給他填土,心中暗道:慕公子,希望你能有來世,來世能投胎在一個和平的世界。
兩人慢慢的將土都埋好后,司空輝還是一句抱怨的話也不曾講。
看著眼前的三座墳堆,吳思琪心中有說不出的悲涼。
司空輝拿出從幾個寨主身上搜到的金銀,對吳思琪道:“我從山匪尸體上搜到了這些金銀,大多數(shù)需要補(bǔ)償慕公子和淳于公子的家人,不過我不清楚常公子家人在哪,也需要為其留一部分,我倆能分的甚少。”
分贓?哦,對,吳思琪手放腰間,將撿到山匪的各種武器全部都拿出來道:“司空公子,這些也能賣些錢吧?這些都交于你處理,賣的金銀我都不要?!?br/> 吳思琪想著接下來,她打算去山匪寨子查看泉眼,可能不會與司空輝同行。
但看這刀劍都有三十把,重的三、五十斤,輕的也有好幾斤,估計司空輝一只手也不好拿動。
想著村民們可能有繩子,或者他們這兩天也收獲了點(diǎn)水稻,可以編點(diǎn)草繩,吳思琪道:“司空公子稍等,我去村中取些稻草,編點(diǎn)草繩,這樣方便拿這些刀劍,再將這鋤頭還給他們。”
“也好!”司空輝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右臂苦笑。
吳思琪飛奔了幾里,距離他們離開也就三個小時左右,她看到了泉村當(dāng)下的情況。
泉村的村民在歡慶,他們載歌載舞又唱又跳的慶祝著今年糧食的豐收,山匪的全滅,他們沒有花一點(diǎn)代價,就實(shí)現(xiàn)了這一切。
空氣中迷漫著酒肉的香味,蓋過了幾小時前修羅場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