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天早朝時皇上說邊關(guān)那邊發(fā)生了戰(zhàn)亂,雙方損失慘重?!背d只菟退飮Z著家常,正好讓進(jìn)屋的常渲惠聽見,大聲叫道:“我就說我看到了,你們就是不信我,現(xiàn)在信了吧?!”
“有你什么事?大人說話小孩子家家不要插嘴?!敝话堰@件事當(dāng)做一個巧合的常渲惠的父親劈頭蓋臉的就把常渲惠訓(xùn)了一頓。
“你們就是看不起我!常權(quán)重說話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讓他閉嘴!你們就是重男輕女。這么愛兒子,當(dāng)初就別生我??!”常渲惠想到父母親對自己和弟弟的區(qū)別待遇,不由得怒吼起來。
“你這孩子怎么又這么說話呢?這么大的人了,天天和自己的弟弟過不去,你說我們哪點虧待你了?”常渲惠的母親不咸不淡的說道。
“逆子,你對的起死去的遇春公嗎?”常渲惠的父親抬手就要打她。
“遇春公,遇春公,遇春公要是活著知道有你這樣的后代也得氣死,再說了,我們和遇春公算起來也只是堂親,我真正的祖先是誰你們關(guān)心過嗎?你們這群見利忘義,忘祖的小人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我?!”常渲惠句句帶刺的反駁著。
“逆子,我今天就打死你!”常渲惠的父親說著抬起手,眼看這巴掌就要落在常渲惠身上,她的母親急忙攔著常渲惠的父親勸道:“別打,別打。”
“用不著你假惺惺的,哪次不是你在旁邊敲邊鼓,把別人的怒氣激上來的?現(xiàn)在來勸架了?你算個什么東西?別來這套,打?。∮斜臼麓蛩牢?!反正我活著你們也不愿意,我死了正好遂了你們的意?!背d只莸木笃馍蟻碚l也攔不住的對著眼前的父母發(fā)著火。
在父親抄起巴掌狠狠的拍在常渲惠背上之后,常渲惠緊咬著牙,眼圈通紅,疼的眼淚快要掉下來,她愣是一聲沒吭也沒有在父母的面前掉一滴眼淚,狠狠的叫嚷道:“你們今天不打死我,將來我一定把你們夾雜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的還給你們,用你們曾經(jīng)傷害過我的方法還給你們。走著瞧!”
那天晚上,春桃看著常渲惠后背上的深紫色五指印勸她道:“小姐,你這是何苦呢?你服個軟也不至于受這些皮肉之苦了?!?br/>
“決不!他們不想要我這個女兒,我還不想要這樣的父母了!他們不配!咳咳……”本來咬著牙說著狠話的常渲惠在春桃給她上藥時許是疼的厲害,咳嗽了起來。
“老爺啊,你說咱家的惠兒到底是怎得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明明小時候是那么的乖巧懂事,買塊糖都要來問我這個當(dāng)娘的……唉!”常渲惠的母親說話激動之處用手絹擦了擦眼睛里溢出的淚花,回憶起常渲惠的孩童時期。
“娘,我想吃糖??墒俏矣X得太貴了,舍不得?!?br/>
“多少錢啊?”
“七文錢兩塊桂花涼糖,一塊有這么大?!眱簳r的常渲惠用手比劃著。
“走,娘帶你去買?!笨粗约号畠嚎蓯鄣臉幼?,常渲惠的母親拉著她到附近的攤位上買了糖,看著吃的開心的她,好像糖吃到了自己嘴里一般,感覺特別的甜,特別的幸福。
“娘,我?guī)湍阆匆路?。”小小的常渲惠還沒有衣服高。
“娘,我?guī)湍闶??!?br/>
“最愛娘親了?!?br/>
想著曾經(jīng)對著自己甜甜的笑著,說著最愛自己的常渲惠,如今的女兒為何變成了最恨自己的人,常渲惠的母親怎么也想不明白個究竟,殊不知讓自己女兒變成這樣的罪魁禍?zhǔn)拙褪撬约骸?br/>
常渲惠的父親坐在太師椅上,將自己打常渲惠的手伸到眼前默默的看著,一言不發(fā),眼睛里面有些微紅的血絲,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傷好之后的常渲惠好了傷疤忘了疼地又跑去街上閑逛,一條招工信息映入眼簾。
一個賣鞋子的店鋪門口張貼著招工告示,常渲惠走上前去,一把撕下來,對著里面喊道:“掌柜的,我要在這里做工?!?br/>
掌柜的是一個個子不高,白白凈凈,體態(tài)豐盈的女子,此女子上下仔細(xì)打量了常渲惠一翻說道:“大小姐如果不怕吃苦的話便可留下,咱們這店主要經(jīng)營的是給年老的女人們訂做的鞋子,有現(xiàn)貨,也可以提前預(yù)定?!?br/>
“好的,我做?!背d只菹氲氖悄茈x開那個該死的家一時是一時,至少在這里做工的話,白天不用回家了,還能掙點零花錢。
“伙計,把那雙鞋拿給我看一下?!币粋€瘦瘦黑黑的老婦人打著遮陽傘來到店鋪門前,指著一雙綠色的繡花鞋子對著打工的常渲惠說道。
“好的,您稍等片刻。”常渲惠拿著這綠色繡花鞋子遞給老婦人。
老婦人接過鞋子審視了一番,搖了搖頭說道:“把那個黃色的再給我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