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你看你娘我給你挑這媳婦多漂亮,大眼雙眼皮,這毛賊亮賊亮的。”常渲惠一邊用手摸著新買的白馬一邊對棕紅色的馬說著。
棕紅色的馬在聽到這話之后又一次翻了白眼,心道:“這個蠢貨什么時候才能分清它是匹公馬,而且那匹白馬也是匹公馬。又是閨女又是媳婦的,弄的它越看白馬越別扭?!?br/>
白馬在聽到棕馬的鳴叫后也不甘示弱的抬起頭大聲的鳴叫著,發(fā)泄著自己的不滿:“以為我多愿意似的,瞧你那樣?別說我倆都是公馬,我就是匹母馬,你也配不上我,我長得這么帥,你長得那么磕磣,跟誰看的上你似的?!?br/>
就在兩匹馬要打起來的時候,凌陽已經將她們兩個拴在了留在客棧的馬車上,轉過頭來對常渲惠問道:“你真的打算把靈芝草賣了?回去怎么交差?”
“沒關系,就說我半路上不小心丟掉了就好,反正我的粗心大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常渲惠說完對凌陽報以一個陽光般的微笑。
“你就想這么讓別人一直誤會下去?”
“無所謂?!?br/>
不知道為什么,凌陽看著眼前這個女孩陽光般的微笑,心中蔓延著一種叫刺痛的感覺,自己再孤獨也只是一個人,不用考慮周圍人的感受,劍俠中的人們只剩下他自己,他最愛的人也已經死去,他的世界不用顧及他人,可眼前的女孩承受的卻是……
凌陽不愿再想下去,他在心中默默的做了一個決定,如果眼前這個這么善良的女孩到最后都能被這個世界的人們逼成魔的話,那他有什么理由去守護這個世界?本來他的使命也只不過是保護這一個人。不管他是當年的冥君,還是現在的常渲惠。
常渲惠和凌陽在回京的途中變賣了靈芝草,將銀兩全部救濟了途中遇到的災民,兩個人幾乎身無分文的回到了京城。
兩個人沒有直接回常府而是先來到了老猴子的醫(yī)館,就好像知道他們今天回來似的,醫(yī)館今天沒有營業(yè),該來的人也湊齊了。
“小姐,我好想你啊,你這些天怎么樣啊?好不好?。繋兹詹灰?,你都瘦了?!贝禾铱匆姵d只莼貋懋惓5呐d奮。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瘦了?”常渲惠看著夸張的小桃也開口逗著她。
“小姐,我這是用心來感受的。是心?!贝禾覍㈦p手捂住胸口,眼睛閉上,一臉真誠的動作逗笑了大家。
“好了,別開玩笑了,正事你們查的怎么樣了?”
“那個封印……”
凌陽剛想繼續(xù)說下去就被常渲惠打斷道:“那個封印沒什么大事,鄔山鄒也不在那個村。但是那個村長知道那個封印怎么解,只是需要一些時間,是吧,陽?”說完,常渲惠還特意用胳膊懟了下凌陽,示意他配合自己。
“嗯。”凌陽沒有辦法,只能嗯了一聲。
“凌陽,你先和我去應付一下我爹娘那邊去。”常渲惠拉著凌陽有點落荒而逃的架式。
“為什么不告訴春桃?你應該知道春桃就是當年的小桃?!绷桕栐诔鰜碇笕滩蛔柕馈?br/>
“我曾經有一段時間特別希望讓春桃想起曾經的那一世,但是我現在更希望她能過普普通通的生活,不要變成像我們一樣的人?!?br/>
凌陽看著常渲惠眼睛里泛出的晶瑩淚光,承諾道:“我明白了,我會幫你?!?br/>
“謝謝?!?br/>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是你讓我找到了我生存在這世界的意義。”凌陽認真的說道。
在凌陽和常渲惠應付完常渲惠的母親,從常府走出來時,有一些比較富有的人已經搬到了京城,其中有幾個人還是常渲惠的新鄰居。
其中有一男一女兩個新鄰居是最為奇怪的,一個是十六歲,整天穿著粗布衣服,背著一把不適合他的桃木劍,打扮的像個小道士,整天追著常渲惠喊師姐,名叫小六的男孩子。
另一個是一個有些胖,長得異常白凈,屬龍的二十多歲,已經是二婚但每天都喊常渲惠姐姐的夷族女子。
真是無巧不成書,在凌陽和常渲惠走出府,準備去找武夷和老猴子他們的一瞬間,背著桃木劍的小六串出來,像是碰到了許久未見的親人般,激動的拉住常渲惠,大叫著:“師姐,我終于找到你了,我是小六呀。”
“師姐?”常渲惠莫名其妙的呆楞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這個熱情的少年。
“師姐,我是小六呀,如果以后我不會出那件事的話,我就會和你一起找到師父。”小六激動的說著,又搖了搖了頭,更正道:“不對,確切的說是師父找到你,而我找到你和師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