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千辰一肚子的氣,葉舜翕此時剛好回來坐下,蔡千辰便沖他叫道:“你去哪里了!這么久?”
葉舜翕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沖我吼什么?”
蔡千辰氣結(jié),指著舞池道:“你看看,看看你小姨,都被人勾走了!”
葉舜翕沒理他,只是看向舞池的目光失了神采。
按他這樣打扮的人,理應是極為守舊的一派,然他的舞卻跳的很好。他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手穩(wěn)妥規(guī)矩地扶在她腰間,卻無半分僭越與非分。青薔的舞不算好,只能勉強撐得住場面。她本從不參加這些舞會,只是舞蹈老師在家中教授舜翕純熙時,純熙丫頭非拉著她學了幾次。
若說時光是河,那她便是卡在河邊的頑石,眼睜睜看著流水奔騰而過。歲月于她來說,便是最無足輕重的東西。每個時代的新鮮玩意層出不窮,到最后對她來說,終會歸于沉寂。猶記得很多年前,她的胡旋舞曾驚艷了那時朝堂的龍顏。
青薔心緒已平復下最初的震撼,端上了幾許理智與警惕,這個男子的出現(xiàn)絕對不是巧合,是友尚還好說,若是魘龍王的黨羽……
微生玥只是看著她,嘴角始終帶著微笑,他步伐流暢優(yōu)雅,熟稔地帶著青薔。
青薔思忖了一番,終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們是不是見過?”
微生玥沒有回答,只是拉著她轉(zhuǎn)了一個圈。青薔臉上的面具忽然就這么松松地落了下來,純銀的質(zhì)地,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發(fā)出叮鈴鈴的的脆響。
到現(xiàn)在為止都不曾在宴會上露臉的青薔,就這么毫無預兆地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原本就有不少人在看他兩跳舞,此刻具是看呆了,在他們周遭跳舞的人亦是停了下來。
有男賓發(fā)出了驚呼:“果然是個大美人啊!”
亦有人嘖嘖感慨:“這兩人可真是金童玉女,般配地很吶!”
一直坐在一旁牙癢癢的蔡千辰見狀急道:“不好!”
葉舜翕此番亦有些坐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
本就滿腹郁憤的何光霓越加惱火,氣得把手里的酒杯摔在了地毯上。
而墻邊的富貴樹旁有一個端著香檳的女子,身材高挑,身著貼身寶藍色長裙,雖不那么驚艷惹眼,卻也是一個風情美人,不同于眾人的驚訝詫異,她的眼里浮動著難以言表的激動與欣喜。
微生玥笑了,眼底柔情如綿如羽:“現(xiàn)在見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