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壽康宮,杜挽兮滿臉都是笑意,隨意的把這一根簪子扔到了首飾盒里,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傳說之中,攝政王從未接觸過女人,如今看來,傳聞不虛。”
她拿起了一張濕帕子,慢慢的把脖子上干了的血跡擦干凈。
心中也很是慶幸。
如果不是因為他沒接觸過女人,又怎么能看得出來別人是在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如果面前換了一個人,是湛安,只怕一眼就覺得她是在說謊。
也只有這個沒見過女人的蠢貨,才會真的信了她的話。
找吧!
他有功夫就去找,反正絕對找不到她身上。
如果真能找到杜丞相他們,那就再好不過了。
杜挽兮哼著曲兒,心情很好,看了一眼銅鏡里面的脖子,的確是被劃傷了,不過卻并不深,現(xiàn)在已經主動止住了血。
看上去傷口泛紅,大概過上節(jié)日也就好了,若是調養(yǎng)得當,只怕連個傷疤都不會落下。
她把窗戶給關上,不讓冷風吹進來,免得影響了傷口。
又找出了一瓶藥撒上,這才算是安下了心。
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她又從存放衣服的房間翻出了好幾套高領的衣服,從精致華麗的裙子,還有睡覺的里衣,都有。
可以把傷口遮的嚴嚴實實的,絕對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去。
“太后娘娘在做什么?竟如此開心?”
秋月聽到關窗戶的聲響,從旁殿走了來,手中還端著一壺羊奶。
她來到了屋里,還聽到了杜挽兮哼曲的聲音,更是欣喜。
聽到了秋月的聲音,她摸了摸裸露的脖子,把身上的衣裳快速的解了下來,把手中找到的高領里衣?lián)Q上了。
一邊系著扣子,一邊從屋里走了出來。
“沒什么,只是想到今日攝政王的模樣,也的確是驚為天人啊。”
有了地位,也有了權勢,的確不該害怕,若是普通人談論攝政王,那必定是死路一條。
不過若是杜挽兮和秋月,別人不知,知也不敢定罪。
“太后娘娘說的是,攝政王大人長相俊美非凡,一身武藝更是高強,是國之棟梁。”
秋月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然后夸贊了一句。
似乎這個攝政王還真是沒什么污點。
小時領兵打仗,大了統(tǒng)領百官,現(xiàn)在更是掌管朝堂,湛安年紀尚輕,又是剛剛上位,資歷不足。
在朝堂上要仰仗湛景,在后宮之中要仰仗她這個太后。
恐怕在天下人的眼中,湛景的威望比起湛安還要更加的高。
她點了點頭,腦海里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秋月,若是攝政王想捉拿一人,可卻沒有絲毫線索,這還能追得到嗎?”
如果做不到那個所謂的“姐姐”,翻遍了整座城都沒有找到,那,他也就只能懷疑她了。
她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心中又是一沉。
畢竟湛景沒找到人,可這人也并沒出城,那就自然是在京城之中,可若找不到的話,也就只有她一個有嫌疑了。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更是心虛。
如果再被別人看到了脖子,有經驗的太醫(yī)一眼就能看得到這地方傷了沒有。
有危險!
她坐在了床榻之上,臉色不大好。
她并不怕攝政王,自己都已經是太后了,就算從后宮里一步步摸爬打滾的混,現(xiàn)在都已經混到了最高的位置,怎么可能還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