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兮離開了這里,一路飛檐走壁,到了壽康宮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感覺像是深陷泥沼,根本就出不來。
堂堂的太后居然去給別人當丫鬟,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只怕能笑掉人的大牙。
不過這也算是一樁好事,至少能夠永遠的擺脫他。
她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他?
等在他那邊待了一個月,拿了銀子,就去京城外溜達一圈。
她再帶上太后的依仗出去,然后用太后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回來。
沒有任何的人能發(fā)現(xiàn)端倪。
這樣一想,她臉上就帶了一分笑意。
不知何時,月光被云朵給擋住了,到處都是漆黑一片,只留下零星的一點光亮從天際緩緩的散落下來。
也沒有燃燈,把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后上了床睡覺。
夢里她終于讓湛景放棄了她,他也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子。
一片紅彤彤的地方,是他跟攝政王妃的喜房,布置的精致華麗,湛景不知道去了哪里,屋子里面只剩下一個帶著蓋頭的女子坐在那里。
她好奇的走過去,慢慢的掀開了蓋頭,露出的是一張打扮的精致的臉。
是她!
竟然是她的臉。
“呼……”
杜挽兮猛的坐直了身子,看著自己面前的床帳,久久沒有回過神。
怎么會夢到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居然夢到自己跟湛景成親了。
簡直就是荒謬。
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也沒心情睡下去了,想要起床,可身子剛動了動,就發(fā)現(xiàn)后背也已經(jīng)汗?jié)窳恕?br/> 這個夢實在是太可怕,她再想想還是心有余悸。
大概是因為經(jīng)歷了這些,所以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吧。
秋月聽到了聲響,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她,秋月有些震驚。
“娘娘,您怎么變成了如今的這般模樣?”
她很是心疼。
“怎么會這樣……”
“您的臉色怎么這般蒼白?是不是做噩夢了?還是說身體又不舒服了?奴婢這就去傳太醫(yī)?!?br/> 她說著就要離開,杜挽兮連忙拉住了她的手。
“沒事的。”
“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br/> 總不能說這幾天日日都是很晚回來睡吧?
所以,她不能說真話。
“做了個噩夢,如今夢醒了也就沒什么了,服侍哀家梳洗吧。”
她被秋月扶到了梳妝臺前坐下,看著鏡子里面滿臉滄桑的女子,也是心中一驚。
鏡子里面的女子臉上帶著一抹明顯的疲憊,臉上滿是倦態(tài),眼下還有一絲青色。
前幾天臉色雖然有一些不好,可也沒有這么嚴重,如今倒是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了。
她無奈的搖搖頭。
“沒什么的,大概是這兩日睡得不夠好,日后你把香爐的火給燃起來,讓安神香燒的更濃一些,大概哀家就能睡得著了?!?br/> 秋月點了點頭,不過卻又笑著說道:“娘娘也莫要想那些夢中的事情,都是假的,沒必要煩心,反倒是現(xiàn)在宮里面流傳著的事情,娘娘可要記得了。”
“什么?”
“聽說白官侍知道太后娘娘對她有些想法,所以要開設一個宴席討太后娘娘開心呢?!?br/> 秋月噗嗤一笑:“這個丫頭可算是反應過來了,也算是一個聰明的?!?br/> 她自知杜挽兮自持身份,也不會跟一個小小的官侍作對。
只是,若是有一個宴席,熱鬧熱鬧也不錯。
“娘娘,現(xiàn)在宮里都傳開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聽說那戲臺子搭的可大了,還聽說白官侍要親自唱戲給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