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兮感覺自己的嘴巴里多了一些溫?zé)岬臇|西。
好像有點(diǎn)熟悉。
這是藥???
感覺到了那一股苦澀的味道,杜挽兮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陽光明媚,并不是記憶里的狂風(fēng)暴雨。
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夢境,只是這陽光太好了。
暖暖的金色陽光從窗戶那里撒進(jìn)來,照亮了屋內(nèi)的一片區(qū)域,本來是紅色的木頭,如今也散發(fā)著一股子金燦燦的光輝。
空氣似乎也能夠被照亮,仔細(xì)的看過去,能看得到空氣之中來回飄蕩的塵土,像是小蟲子一樣飄過來又飄過去,塵土清晰可見,可身上似乎也披了一層金色的外衣,看著金燦燦的。
這并不是她的壽康宮,看著自己身上的紅色棉被,她懵了一下。
這是哪兒???
作為太后的標(biāo)志,那就是黃色。
壽康宮的一切規(guī)格全部都是按照黃色來規(guī)制的,包括枕頭也包括床上的被子。
這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宮殿,記憶緩緩回籠,她好像找了湛景……
拍了一下腦門,就想站起身子,可眼前一陣眩暈,剛從床上爬起來,就直接坐到了床上躺下了。
或許是傳出了聲音,房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湛景推門進(jìn)來,手中還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個碗。
他看到人醒了,眼中帶著一分笑意。
一身淡白色的衣袍也帶了暖暖的金色,整個人從外面走進(jìn)來,宛如天神一般背著光。
很迷人。
她一時(shí)之間還看愣了。
“你醒了就好,看來大夫的藥還真是有用,直接就把你給治好了?!?br/> 他走到床邊,隨意的把手中的托盤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然后把人撈到懷里,摸了摸額頭的熱度,又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的確是不燒了,不過剛剛病好,應(yīng)該沒什么力氣,你在床上再躺一天?!?br/> 杜挽兮愣愣的,直到嗅到他身上一股幽靜的冷香才算是緩過了神。
掙扎著從他身上離開,坐到了床上。
雖然她的掙扎像是一個小貓?jiān)诨顒由碜樱钦烤耙裁靼姿囊馑?,把人扶到床邊坐著?br/> “你現(xiàn)在身子還發(fā)軟,別下床,有什么事情喊丫鬟就好了?!?br/> 他聲音溫柔,眼中是一片亮晶晶。
“我來這里應(yīng)該是當(dāng)丫鬟的吧,怎么能像主子一樣。”
她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如果真的這樣,那跟主子有什么分別?
不過,她嗓子現(xiàn)在也啞了。
說出來的聲音沙啞又沉重,似乎讓人聽不清楚。
一雙眼睛瞬間就瞪大了,嗓子這是怎么了?
“你的聲音應(yīng)該是被燒了,多喝一點(diǎn)藥就沒什么了,只要在這里躺上兩天,就無事了?!?br/> 他笑著說道,一邊還看向了桌子上的那兩個碗。
一個碗里放著小米粥,一個碗里是濃稠的湯藥。
因?yàn)橹藳?,鼻子的呼吸不大好,所以剛剛湊近了湛景才能聞到他身上的氣味,如今仔?xì)的嗅了嗅,也只能聞到零星的苦澀味道。
“你是先喝藥還是先喝粥?”
他詢問了一聲,似乎還打算伺候她。
她大晚上的冒雨前來,大概是被他伺候了,這已經(jīng)是欠了他人情,又如何還能讓他堂堂的王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