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娘,給他銀子!”陳嫻雅知道徐景達幫她從邵氏那里得來的三萬五千兩銀票,瓊娘深怕有失,一直都隨身帶著。
????瓊娘雖然覺得陳嫻雅做這件事有些輕率,但是陳嫻雅的話她也沒有想過要當場違逆,于是進到里間,從腰帶里取出一把銀票,數(shù)出三萬兩直接放到簡笙面前。
????簡笙大喜過望,抓過銀票一番數(shù),然后說了句,“請陳小姐稍候,簡某有要事待辦!”說罷,一溜煙跑了出去!
????“他會不會早就知道我是陳府出來的?”陳嫻雅問黃四郎。
????黃四郎連忙搖頭,“我從沒對他說過!”
????陳嫻雅看著手里的合約,猶豫也只是一瞬間,她連徐惡霸都能拿銀子砸,也不在乎被人騙一回。幸好出去采購的阿祿阿安回來了,看著一桌子的小吃,陳嫻雅喜笑顏開,仿佛剛才送出去的三萬兩銀票,不過是幾張廢紙。
????黃四郎對陳嫻雅的認知再一次被顛覆,心中徹底認定,他這位小主子絕非常人。
????大家剛吃完東西,正打算去宅子四處kankan,卻聽阿鐵來回稟,外面又來了一位公子找小姐!
????會是誰?大家正疑惑間,簡笙長笑著走了進來,卻將大家的眼珠子驚掉了一地。
????面前的青年身穿錦繡莊的織錦緞月白長袍,斬新的青色厚底綿鞋,腰墜兩塊翠綠的雙魚玉佩,頭上戴了金絲冠,略有些枯黃的發(fā)絲潮濕。像是剛剛沐浴過。
????青年的眉眼十分普通,雙目卻極有神采,對著陳嫻雅深施一禮,“簡笙見過嫻雅小姐!”
????“你……,你剛才說的要事便是去置這一身行頭?”陳嫻雅覺得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怒。
????“自然,佛靠金裝,人要衣裝,大慶豐商行的掌柜豈能衣衫不整?”
????“大慶豐,慶豐……?!标悑寡挪铧c沒被口水嗆死。瓊娘的臉色也變了。
????簡笙卻板了臉,“合約上寫得清楚,商號的名字由我取,而且‘慶豐’這個名號是當年大順首富盛萬財用過的。我覺得很好。所以加了個‘大字’以示區(qū)別。當然也有希冀我將來創(chuàng)立的商行勝過當年的慶豐商行的意思?!?br/>
????陳嫻雅撫著胸口猛灌了一杯涼茶才鎮(zhèn)定下來,“大慶豐,很好。我很喜歡!就它了!”
????“請嫻雅小姐先將想從陳家賣出來的東西寫下來,這幾個下人我暫借,這個院子我也要暫?。 ?br/>
????“你別客氣,你只管住,黃管事他們你想用多久都行!”陳嫻雅都差點在心里叫他恩人了,“大慶豐”與“慶豐”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二者的關系,最重要的是這里面有陳嫻雅的一半,不管將來大慶豐商行能發(fā)展成什么樣子,哪怕它不賺錢,只要繼續(xù)用“慶豐”這個名號,陳嫻雅都覺得已經(jīng)足以告慰父親盛萬財?shù)脑谔熘`了,因為陳嫻雅畢竟是女流,在這個社會里女人連出個門都難,不可能有恢復慶豐商行的機會,如今有了簡笙,似乎yīqiē都變得簡單起來。
????“如果你生意上有困難時,你估摸著我?guī)偷蒙厦Γ部梢詠碚椅?!”陳嫻雅激動地說道,黑眸晶亮,雙頰泛紅。
????簡笙看在眼里疑惑不已,zìjǐ的人品已經(jīng)好到這種地步了?不但zìjǐ說什么這群人完全相信,居然還有想zìjǐ供起來的趨勢。
????“那是自然,你也是大東家!在大順朝南方的銀子最好賺,然后是京城,我打算在揚州販一批沒有染色的細棉布進京,然后在京城開設染坊,如果順利最少也有萬兩銀子的利潤,就算行情有變動,幾千兩銀子是跑不了的!”簡笙一談起生意來簡直是神采飛揚,這讓陳嫻雅又想起了想銀子想瘋了的徐景達,若是他先遇到簡笙將會是什么情形?
????“還有一事大家要說定,既然你我已經(jīng)是合伙人,我不希望你再與旁人合作!”陳嫻雅認真地說道,以徐惡霸的德性如果將來知道她手里有一個商界奇才在幫她掙錢的話絕對會出手搶奪,所以她要防患于未然。
????簡笙一愣,“你以為誰都有資格與我合作?我如果不是被小人陷害了,豈會與一個小丫頭坐在一起喝茶?”
????雖然這話不好聽,但陳嫻雅也找不出話來辯駁,只好裝聽不懂,笑咪咪地看著簡笙那shízai過于普通的面目,尋思著或許就是因為他這相貌才容易讓人對他產(chǎn)生親近及信賴之感。
????簡笙被陳嫻雅看得渾身發(fā)毛,“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可是定過親的,而且那家人很難說話,退親是不可能的!”
????瓊娘等人的臉早綠了,陳嫻雅好不容易理解了簡笙的意思,忙歉意地說道:“啊,你誤會了,我剛才在想,你長這個樣子會不會不好娶妻,既然你已經(jīng)定親,就千萬別隨便說退親的話,你這個樣子若是退了親,肯定是不好再娶妻了!”
????簡笙拍桌怒道:“我這個樣子怎么了?很丑嗎?”
????陳嫻雅看著簡笙認真地點頭,“fanzhèng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