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畋一沒想到徐懋之會在見面伊始大放厥詞,二來沒想到易卿會毫不猶豫地維護自己。
畢竟昨天,她還滿心都是對徐懋之的崇拜并且蕭畋為此還吃醋了。
徐懋之抬頭瞇起眼睛看著易卿。
易卿今日穿了一件淺紅的褙子,又套了件白色的半臂,頭上只別著兩根墨玉發(fā)釵,氣質(zhì)沉靜。
“蕭夫人?”徐懋之緩緩開口。
“易卿。”
“那該稱呼一句易夫人。”
易卿冷冷地道:“皇上派徐大人是來查案的,不是來詆毀府上的人的?!?br/>
“易夫人心虛了?”徐懋之冷聲回嗆。
“不知道徐大人哪只眼睛看出來的?”
蕭畋見周圍人,既包括將軍府的下人,也包括徐懋之帶來的人都偷偷看向易卿,不由走上前去用身體擋在她面前,道:“徐大人有事可以直接和我說。夫人,您先回去?!?br/>
真不知道徐懋之抽的什么風(fēng),懟完了他又懟易卿。
易卿沒動。
徐懋之摸摸下巴,不緊不慢地道:“蕭侍衛(wèi)身上的香氣很特別,恰好和易夫人身上的一模一樣。”
此話一出,周圍人都驚住了,目光不由在易卿和蕭畋之間徘徊。
“所以呢?”易卿絲毫沒有慌亂,冷笑連連,“徐大人就握住了什么了不得的證據(jù)?”
“原來在將軍府,侍衛(wèi)隨意出入夫人身邊,不算了不得??!倒是我孤陋寡聞了?!毙祉鋈蛔兞四?,對著皇城的方向拱手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如實回稟皇上!”
易卿:呵呵,原來是想找皇上告狀。
早說啊,她根本就不會理會。
她又不是傻子,還看不出來皇上和蕭畋關(guān)系更好,甚至想撮合他們兩個?
蕭畋道:“徐大人請便。但是眼下,徐大人是不是應(yīng)該專注失火案本身?”
原本他還想著把包子驚馬的事情同他說一說,現(xiàn)在看來,似乎沒必要了。
“你心虛了?!毙祉钢掝焙V定地道,“如你所說,書房也是你管的。我完全可以懷疑你監(jiān)守自盜,然后縱火毀滅蹤跡。”
易卿忍無可忍:“徐大人要是非這么說話,我完全可以懷疑你沽名釣譽,大放厥詞掩蓋你是草包的事實?!?br/>
斗嘴皮子嘛?來?。?br/>
她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
想要懟蕭畋這個笨嘴拙舌的,也要看她愿不愿意,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徐懋之看了易卿一眼:“有趣。”
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被自己公然懷疑之后還能如此維護這個侍衛(wèi),他不知道該說她敢作敢當還是愚蠢無知。
“我卻覺得徐大人令我大失所望,無趣?!币浊溆挚聪蚴掝钡?,“早知道如此,我就自己查了?!?br/>
“易夫人也懂查案?”徐懋之好奇地道。
易卿發(fā)現(xiàn),這個徐懋之和常人根本不一樣。
前一秒鐘和你劍拔弩張,后一秒鐘又言笑晏晏。
“不懂,但是剛和徐大人學(xué)了一招指鹿為馬,或許足夠了?!?br/>
“有趣有趣,夫人真是個有趣之人。”
說話間,有個手下過來回稟道:“大人,屬下有發(fā)現(xiàn)。”
“屬下也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