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br/> 譚嗣同想了想道:“不過據(jù)我所知,跟我們一海之隔的日本正在維新變法,聽說搞得有聲有色,其運轉(zhuǎn)方式似乎也跟英吉利國有些相似,變法十幾年來使得日本的國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和我們大清相比?!?br/> 李木棠聽他這么說,心道大清現(xiàn)在早就內(nèi)里空虛了。處在下層的官員們有不少想著救國之道,而上層的官員卻時時刻刻想著搞斗爭,整個大清就像是一棵樹,枝葉爛了可以剪掉,還能夠生出新的枝葉,但根要是爛了只能夠推倒了。
只不過李木棠沒想到的是譚嗣同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注日本的明治維新了。
“京城不是在搞洋務(wù)運動么?這些年也搞得有聲有色,那日本想要和我們大清相比還差得遠?!贝蟮锻跷宓?。
這就是大清朝人的普遍想法,認為那個一直敬仰華夏文明的日本永遠都不可能超越中國,直到甲午戰(zhàn)爭之后,這種想法才徹底被打碎,李木棠心中暗嘆一句。
李木棠當然知道緣由,除去清廷腐敗,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工業(yè)國和農(nóng)業(yè)國的差距。明治維新之后,日本已經(jīng)完成了工業(yè)化,而大清還是農(nóng)業(yè)國家。
譚嗣同卻是微微皺眉,一般人或許不了解洋務(wù)運動,覺得現(xiàn)在買船,造炮,造槍,就是國力強盛的證明。他父親是甘肅按察使,是高級官員,他從父親那里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內(nèi)幕,所以對于洋務(wù)運動的信心不足,因為據(jù)他所知這些槍炮船只大多都是買的,就算是李鴻章建立了江南制造局等兵工廠,建造的武器也不多,而且最重要的鐵甲艦船目前一艘都沒有造出來。
“或許吧!”譚嗣同勉強的笑了笑,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氣氛突然有些壓抑了起來,譚嗣同連灌兩杯酒,隨后問道:“李兄弟,如果你覺得我們大清效仿日本的維新變法,能不能使得國家變得強大起來?”
李木棠沉默了,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對于譚嗣同,不管原世界還是這個世界都很敬重,如果能夠救得了他,可以試著救上一救。
“不能!”
“為什么?”
李木棠把后世總結(jié)“戊戌變法”失敗的原因說了出來。
詳談了很久,李木棠看著他們欽佩的模樣,心中暗道慚愧。
至于張玥,短短的兩天時間相處,對李木棠暗生情愫,就在剛才李木棠給譚嗣同分析世界局勢之時,那種指點江山的豪氣讓她確定了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雖然才認識沒多久,但感情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講。
女人的想法是很奇怪的,就拿張玥來說,一開始是十分欽佩李木棠的,但是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反而沒有了欽佩的念頭,滿腦子都是“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就應(yīng)該比別人強”!
一場宴會,賓主盡歡,幾人下了船,走在岸邊,李木棠正要帶著張玥回胖大姐家里,這時候大刀王五卻是道:“李老弟,我觀你氣息圓而不露,神光內(nèi)斂,身軀內(nèi)外渾圓如意,不知道是師從何門?”
李木棠沒想到自己被看出來了,想起了早晨立雷神樁之時感應(yīng)到的氣機,笑道:“在下是武當‘少卻’一門,師從楊天雷,修煉龍吟鐵布衫和嚴氏方拳。”
“楊天雷?”大刀王五心中一驚,想到了一個人,但他臉色不變,笑道:“原來是武當門人,我的師承李老弟應(yīng)該知道吧?”
李木棠點了點頭道:“五哥師從雙刀李鳳剛,精通六合拳?!?br/> 經(jīng)過剛才的宴會,大家已經(jīng)相熟,所以稱呼也變得親近了起來。
大刀王五微笑點頭,道:“沒錯,我大刀王五精通六合拳,這六合拳是少林拳法。不知道李兄弟有沒有興趣跟我搭個手?”
李木棠微微笑道:“既然五哥相邀,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譚嗣同和張玥立刻后退了幾步,有些緊張的望著兩人。
大刀王五把那個大刀插在遠處,然后走過來面對著李木棠,李木棠身軀一抖,衣衫被震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