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午,白浩南肯定把賭球博彩之類的糟心事忘了個一干二凈,開開心心的在醫(yī)科大學(xué)的足球場上玩到了天黑才離開。
上課的那幫小子沒踢多久,但還沒下課這所大學(xué)里面的足球愛好者就陸陸續(xù)續(xù)開始來占場地踢野球了,技術(shù)水平比這幫上課的強了很多,但跟白浩南的水平差距依舊是從幾粒米變成一把米來對比一桶米的程度,而且已經(jīng)在場上玩得縱橫馳騁的他儼然還以一種先來的主人翁姿態(tài)迎接了踢野球的,毫不客氣的分配安排人手:“你,到對面去平衡下才好玩,你,旁邊場地玩兒去,這基礎(chǔ)水平太差……”
這種毋庸置疑的氣勢和踢球的水準讓大學(xué)生們沒誰反對,被攆走的人也不生氣,只是悻悻的退場站到邊上看,舍不得走開。
標準的你武功高,你說話。
白浩南明顯就是個開外掛的存在。
以之前下課的那些男女學(xué)生為基礎(chǔ),后面陸續(xù)來踢球的、球場上散步的情侶、看臺上端著飯碗的學(xué)生,幾乎都把目光不由自主的集中到這片場地上,哪怕整個足球場橫著能分出三塊場地來,但現(xiàn)在所有人都肩并肩的圍在這塊場地周圍看熱鬧。
因為和所有學(xué)生穿著各種亂七八糟甚至還臟兮兮的球衣不同,白浩南銀灰色的名牌t恤加水洗白牛仔褲,熒光綠配色的耐克氣墊運動鞋,看著就是鶴立雞群的經(jīng)濟條件優(yōu)渥模樣,和別人汗流浹背的模樣也不同,他甚至都沒多大喘氣,一直閑庭信步的在場地中央往返移動,更多是吱聲:“轉(zhuǎn)身!”“左側(cè)!”“趕緊出球!”
但凡稍微踢過球的人都會有個誤區(qū),很多人在球場上跑動配合的時候不是喜歡叫同伴的名字,就是喂喂喂的顯示自己存在,示意把球趕緊傳給我,但偏偏這戴著淺藍色簡易口罩和眼鏡的高大男生卻是非常精準的給出指令,換位思考下就明白這中間有多大的區(qū)別了,帶球的人往往全神貫注在腳下或者自己周圍,耳中聽得到處喊自己的名字或者不明所以的喂喂喂,鬼知道干嘛,白浩南這才是最簡潔有效的信息傳達。
而且他的指令也只針對帶球的人,所以拿了球的幾乎下意識都會按照他說的做,于是所有人都能看見那球啊,三傳兩倒就會突然穿插到門前,有時候等在那拿球的前鋒都不知道怎么會傳到自己腳下的,喜笑顏開的一腳捅進去就好!
行云流水的踢球方式誰都喜歡,進球的一方歡快,另一方也覺得驚奇,多來得兩次就叫哥:“您這太偏心眼兒了,我們也試試……”
白浩南就笑著把自己換到另一邊,又帶著這邊玩,他純粹就是在中場梳理下,不需要多大搶截跑動,也許他這種后腰指揮的方式在職業(yè)球場上司空見慣,不顯山露水,但在這野球場上就太讓大學(xué)生們高山仰止了,他自己也基本不射門不狂帶過人,就是享受這種運籌帷幄的場控感覺,舒坦得很。
感覺就是喜歡領(lǐng)兵打仗的人,沒事兒把兩群新兵拿出來操練著玩兒,還特別注意其中每個人各盡其責的調(diào)配,時不時的要求換個人換個位,哪怕是一群渣也可以在這個渣水準上基本平衡的玩得不亦樂乎,自己沉浸在其中可以忘掉所有煩惱。
所以到得天色暗下來不得不收場的時候,這些素昧平生的大學(xué)生已經(jīng)對白浩南很親熱客氣了:“哥!哪個院校?肯定不是我們學(xué)院,是新招的特長生么?”
“有空經(jīng)常來玩啊,今天這球踢得我都覺得我漲球了,暢快!配合多爽!”
這會兒白浩南其實還有點意猶未盡,但笑著搖搖頭不多說:“還行,是可以經(jīng)常來玩……”說著連口罩都沒有摘,直接揮揮手走出足球場,帶著不少人印象深刻的背影在場地邊上了一輛白色兩廂車走了。
反正今天晚上男生宿舍那邊到處都有人說球場上來了個高手,甚至連女生寢室都有人在說看見個帥哥,居然還有小姑娘說他側(cè)身上那小白車的姿勢挺帥,拜托,那只是入門級的買菜車好不好。
不過雖然現(xiàn)在家用轎車已經(jīng)有點普及,開車來上學(xué)的大學(xué)生也不是鳳毛麟角,但起碼經(jīng)濟條件算是很不錯了,他那一身的穿著都有女生注意到可以臥談的時候說道說道,還有女生煞有其事的說別看那種小白車不起眼,其實也有很貴的特殊型號,有些人就喜歡深藏不露的無形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