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是這樣,陸承也是這樣。
好像他沒有感情,只需要用錢就能打發(fā)一樣。
梁星亦搖了搖頭,“對不起,陸總,我不會主動違約離開蘇煙的?!?br/>
陸承頓時火起,暴躁地將桌上的杯盞掃落在地,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乃榱崖曋校淇岬溃骸傲盒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軟的不行老子不介意來硬的,你家里情況不怎么樣吧?你爸幾年前出了車禍雙腿癱瘓,你媽工作的那個電子廠,我分分鐘就能讓它倒閉破產(chǎn),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說不?”
梁星亦臉龐血色全失,他嘴唇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緊緊地抱著懷里的飯盒,好像這個能給他力量一般。
陸承看著他腿上的飯盒,冷笑了一聲,“你知道你是多上不了臺面的貨色嗎?一個大男人,天天讓女人養(yǎng)著,還頓頓下廚送飯,你知道你這副上趕著的樣子多叫人可笑嗎?”
梁星亦的頭顱已經(jīng)埋到胸口前去了。
只能抱緊了飯盒才沒有顫抖。
就算想哭,他也絕不會在眼前這個人面前哭出來,這是他最后的自尊與顏面了。
“梁星亦,我給你三天時間主動離開蘇煙,違約金的事不是問題,你最好認(rèn)清局勢?!?br/>
陸承說完這句也懶得再跟他多說,徑直去了前臺,賠償完畢便離開了。
梁星亦抱著飯盒坐在那里,佝僂著腰,渾身散發(fā)著痛苦頹廢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恍恍惚惚地起身,離開了。
一直到了酒店門口,看到姬湮正從一個陌生男人車上下來。
他頭腦混沌地叫了她一聲,“……蘇姐姐?”
姬湮一愣,便看到她包養(yǎng)的小鮮肉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直接對他招了招手,“怎么了?怎么現(xiàn)在這個點才回來?”
梁星亦一看她溫柔詢問的面孔,所有的情緒頓時就回來了。
心里委屈,難過,酸澀,通通都涌現(xiàn)出來了。
他直接就紅了眼眶,掠過了一旁清冷俊美的沈宴,直接蹬蹬蹬地跑過來,撲進(jìn)了姬湮懷中。
“蘇姐姐,我……”他一出聲,便帶上了哭腔,說了幾個字便哽住了,委屈得只想哭。
小煮夫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讓姬湮也顧不得沈宴了。
朝他揮了揮手,比了比口型,“再見?!?br/>
就邊哄邊抱著梁星亦走進(jìn)了酒店的大門。
沈宴站在一邊,自從那個少年一出現(xiàn),他就成了透明人。
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酸澀痛苦不甘地看著兩人的背影相互依偎著走進(jìn)去。
他渾身的怨氣簡直猶如實質(zhì)。
她為什么對一個包養(yǎng)的金絲雀都能這么體貼呵護(hù)?
那天親自帶著他來醫(yī)院,今天的態(tài)度又這么好,還哄他抱他,他們甚至可能住在一個酒店房間……
沈宴要被自己的聯(lián)想給逼瘋了。
路上開著自己普通的車子硬生生開成了跑車的架勢。
一路上風(fēng)馳電掣。
好在夜深車輛少,再加上他車技高超,一路上倒也沒出什么事故。
只是第一次,心痛難忍間,不知不覺闖了幾次紅燈。
他向來理智冷靜,從來沒有這么情緒失控出格的時候。
這都是因為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