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怎么在這兒?這哪有你說話的份!”李子豪剛才進(jìn)來時沒仔細(xì)看四周,李毅一說話才認(rèn)出,頓時就不高興了。
“你給我閉嘴,這哪有你說話的份!”李君謙雖然對李毅的打斷也有些不悅,但對這個沒有修養(yǎng)一直讓他頭疼的兒子更加不悅。
李子豪一見李君謙發(fā)怒,頓時不敢言,憤怒的看了一眼李毅后悻悻的退下。
李毅也知道自己失禮了,便上前道歉:“小侄方才思考事情出身,有些失禮了,還望伯父海涵!”
李君謙擺了擺手,大度的說道:“不妨事!不過剛才你說‘就這些’是何意?”
“餓!那都是小侄胡亂猜想的,當(dāng)不得真,就不當(dāng)著二位伯父的面前班門弄斧了!”
李君謙一聽,頓時猜到李毅可能有新發(fā)現(xiàn),李毅雖然年齡小,但他是王遠(yuǎn)知的徒弟,誰知道李毅是否有師門秘技,所以格外重視:“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什么班門弄斧的,有話就直說,難道你認(rèn)為老夫沒有資格聽你的獨(dú)門秘技?”
李毅本不想插手此事,現(xiàn)在卻有些騎虎難下了。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他能幫李家解決李子墨之事,那他對李家就會有大恩,那么他和李子豪之間的事無論是和是僵都會有進(jìn)展。至于說驗尸查案,李毅還真就懂些,李毅前世就好刺激,破案偵查就更和它的口味了,所以前世李毅看的電視劇中除了探險類的就破案類的看得最多了,甚至因為電視劇《大宋提刑官》他還將《洗冤錄》一書看了好幾遍,都快能背下來了,所以李毅對這方面還是有些自信的!
于是李毅毫不猶豫的說:“伯父說的哪里話,只是以前在茅山修煉時看過兩本雜書,恰巧有一本就是說推理驗尸的,只是小侄沒有實踐過,所以才推脫,不過既然伯父讓小侄說,小侄就叨咕兩句。權(quán)當(dāng)給二位伯父做個參考?!?br/> 李君謙本來以為李毅有獨(dú)門秘籍,沒想到只是看了兩本書,頓時就大失所望,如果看過兩本書就能驗尸破案,那人人都可以當(dāng)刑部尚書了。但他也沒有阻止李毅,畢竟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問題,不過接下來李毅所說就讓他驚訝異常了!
“方才別駕大人已經(jīng)將尸體驗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有兩個小問題想要請教別駕大人?!崩钜阕呱锨白孕诺恼f道。
“你這小娃子,好不爽利,叫我伯父就行,有什么問題你就說,不用拐彎抹角,老夫還沒那么小心眼!”戴順德顯然也是一個豪爽之人,此話看似是在訓(xùn)斥李毅,實則是給李毅信心,讓他但說無妨。李毅在一邊一陣尷尬,不過李毅也松了口氣,看來戴春林沒有把事情告訴戴順德,那他的五百兩黃金是哪來的,還有為何李君謙和戴順德都是豪爽之人,怎么生出戴春林和李子豪這兩個操蛋玩意。
稍微思亂想了一下,李毅回到正題,現(xiàn)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裝作咳嗽一聲演示一下后,李毅凝聲一問:“敢問伯父可曾檢查死者的脖頸鎖痕和死者所踏之物的高度?”
戴順德想了想回了一句:“這倒不曾,檢查這有何用!”
李毅輕嘆一聲,看來唐初的邢獄還是太弱啊,唐朝的邢獄貌似是從狄仁杰開始興起的,到宋朝才有了系統(tǒng)的偵查手段,現(xiàn)在而現(xiàn)在只是憑當(dāng)值者經(jīng)驗而已,李毅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眾所周知,在所有案件的審理中,最重要的就是死刑的判決。而要對犯人判處死刑,最要緊的就是要查明案情的線索及實情,而要弄清案子的線索和實情,首要的就是要依靠檢驗勘查的手段。因為人犯是生是死,斷案是曲是直,冤屈是伸張還是鑄成,全都取決于根據(jù)檢驗勘查而下的結(jié)論,所以死者的尸體是最重要的尸體,有時候死者說的話比活人說的還有用?!?br/> 李毅說到這稍微停頓,而一旁的眾人卻已聽得入迷,雖然這只是一個斷案總綱,但這卻一語道破斷案的所有關(guān)鍵,堪比大家之言,戴春林甚至已經(jīng)拿筆在記錄。
李毅沒管他人,他已經(jīng)進(jìn)入狀態(tài):“而對于上吊窒息而死之人,無外乎自我上吊和他人勒殺之后再偽裝成上吊的樣子,而要弄清楚死者是自殺和他殺有兩點必然不可以越過!”
“就是脖頸鎖痕和所踏之物的高度?”李君謙這時開口了,這時候他已經(jīng)有些相信李毅確有本事了,所以迫不及待的發(fā)問。
“不錯,試想一下,假設(shè)死者是他殺,那么最常見的就是從死者背后將死者勒死,若如此死者脖頸的鎖痕就會交于頸后,而如果是上吊自縊,那么死者脖頸的鎖痕就會交于耳后,這是其一,其二就是死者腳下所踏之物,如果死者是自縊而死,死者兩腳懸空,那么他要想將腳下之物踢倒,那么所踏之物就必須倍高于懸空的高度。而若是他殺,那么殺人者很有可能就不會注意此點,所以,這兩點對于自縊而死的案件至關(guān)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