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那我和蘭姐去北京又有什么意義呢?”馬英杰還是問了一句。
????“你們只要把這名姑娘控制在自己手里,才有可能引蛇出洞,明白嗎?沒有這名姑娘,我們拿什么和他們斗?證據(jù)呢?我們從哪里找到證據(jù)?沒有證據(jù)的猜測,是官場中的一步死棋,明白嗎?”羅天運并沒有責(zé)怪馬英杰,而是很耐心地對馬英杰分析了這些東西。馬英杰感激了看著羅天運,他越來越服羅天運,在不動聲色之中,撐握了這么多的信息和內(nèi)容。
????“去吧?!绷_天運揮了一下手,示意馬英杰離開。
????馬英杰站了起來,離開羅天運的辦公室時,他小心翼翼地替羅天運把辦公室里的門關(guān)上了。
????馬英杰在下樓的時候給小汪打了電話,他要用車。他下樓后,小汪還沒到,他便閃到一旁等小汪的車子。站在政府大樓門口,對于馬英杰而言,總是一件不自在的事情,這個時候的馬英杰完全不同于剛來這個大樓時的他了,那個時候,他老認(rèn)為一進這幢大樓,就是榮譽,就是驕傲,就是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那個時候,他沒有去想,原來這些權(quán)力,全是這么一步,一步斗爭而來的。
????小汪把車子停在馬英杰身邊,馬英杰鉆進了車子里,讓小汪把車子往六潤園駛?cè)?。在車上,馬英杰給司徒蘭打了一個電話,司徒蘭一回到吳都,一走進這幢小二樓,就有一種欒小雪和羅天運親熱的感覺,這感覺怎么也揮之不去。
????司徒蘭走進羅天運的臥房,看著那張床,她甚至大腦里出現(xiàn)了羅天運和欒小雪的影子。他和她就是在這個大床上懷上那個孩子,對那個孩子現(xiàn)在在她手里,而且那個孩子將來也是屬于她的。就是在這個大床上種下的種子,屬于她,永遠(yuǎn)屬于她。
????司徒蘭冷笑起來,一個人,站在這張床邊,一個人,想象著他和她的親熱。淚,卻從她的眼里滾了出來。
????司徒蘭開始生氣了,對自己,也對這張大床。其實她和他也曾經(jīng)在這張床上親熱過,有那么一刻,她都認(rèn)為他一定會要她,一定會激情地溶為一體??墒?,他沒要她??墒撬炎约航o了馬英杰,這個他身邊的親信,這個比她小那么多的年輕人。為什么他占有那個野丫頭的時候,好象是天經(jīng)地義?而自己占有馬英杰的時候,總有負(fù)罪感,總有不自信,不確定的感覺呢?男人和女人就真的如此不同嗎?
????馬英杰,這個名字在這個房間里出現(xiàn)時,司徒蘭的心還是顫抖著,接著就是莫明其妙地痛著。這個她一度認(rèn)為自己會認(rèn)真甚至好好去愛的小男生,卻在自己嫁給羅天運后,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難辯。他離自己有時候近在咫尺,可她再也感覺不到他的心和自己的心貼在一起,或者是她和這具年輕的身體貼在一起。他眼里分明全是害怕,他的行為分明也全是躲避。
????司徒蘭不喜歡這樣的一個馬英杰,她也不需要這樣的一個馬英杰。她要的男人是全方位占有她的人,也是對她霸道般地說:“你只能跟定我!你也只能屬于我!”她需要這樣的霸氣,需要這樣的愛??墒?,她為什么找不到呢?
????司徒蘭站著,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這張大床。她的心越來越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她沖到門口,對著樓下正在干活的鐘點工說:“你上來一下?!?br/>
????司徒蘭感覺一段時間不在這里,整幢樓在她眼里全是不整潔的。她一進這幢,就找了鐘點工。現(xiàn)在鐘點工上來了,她指著羅天運床上的一切說:“把這些全丟掉?!?br/>
????鐘點工奇怪地望著司徒蘭,似乎不大相信她聽到的話是對的,司徒蘭一下子發(fā)火了,沖著鐘點工喊:“我讓你把這床上的一切全部扔掉,扔掉,你聽不見嗎?”
????鐘點工這一次徹底聽清楚,趕緊抱著床上的被子和床單下了樓。就在這個時候,馬英杰的電話打了進來,司徒蘭一見是馬英杰的電話,便問他:“怎么啦?”
????“蘭姐,老板說,讓我和你一起去一趟北京。”馬英杰在手機中如此說著。
????“我剛回來,他就要趕我走?”司徒蘭極為不滿地說著,她都有要摔手機的沖動。她一回來就把她和杰克先生的談?wù)撘约皩α肿訙系姆治鋈嬖V了這個男人,她為這個男人連夜從北京飛回了江南,又趕回了吳都,可這個男人難道一夜也不讓她住在這里嗎?他就那么討厭她住在吳都嗎?
????司徒蘭的憤怒和痛心到了極點。可馬英杰卻在手機中說:“你準(zhǔn)備一下,我一會兒來接你?!闭f著,就把手機給掛了。因為六潤園到了,再說了,他也在手機里和司徒蘭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