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張遼臉色難看,但還是理解的點點頭,隨即扯出一絲笑容,招呼一聲,身后高順將幾壇烈酒,遞了過來。
“奉先,我雖一介武夫,可還是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我等無法陪你前去涼州,還請奉先見諒,多余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來!”
呂布清冷的臉上出現(xiàn)些許笑容,他本就是土生土長的并州人,此去也算是背井離鄉(xiāng),若是可以,誰愿意走呢?說好聽點,這是投奔董卓,說不好聽,這就是帶兵而逃!
張遼幾人不去,呂布是很理解的,甚至還很贊同,他們幾人都走,王熠若是深究此事,他們都落不了好,甚至臭名昭彰!
在這個名聲非常重要的時代,我收你作為部下,統(tǒng)領(lǐng)大軍,可一個不留神,你帶著大軍跑了,這誰敢用你?誰能放心用你?
這個名聲一背,怕是這一輩子,都得打上二五仔的標簽!
“來!”
一把接過烈酒,趁著月色,五人豪氣干云,濃烈的酒香味,順著嘴角,打濕一片衣襟,仿佛渾然不覺!
“啪!”
張遼一口喝完,將酒壇砸碎在地,仰頭大笑三聲,月光灑在臉上,可以看到有些泛紅的眼眶。
“哈哈哈,呂將軍,日后相見,不必留情!”
身后四人也是臉色通紅,就這么看著呂布,拱手一禮。
“將軍,日后相見,不必留情!”
呂布面無表情的嘴角,突然勾起幾分,笑對眾人:“這才像我并州兒郎,這才像我呂奉先的兄弟!”
“哈哈,各位珍重!”
朗聲一笑,拱手一禮,呂布一夾胯下戰(zhàn)馬,朝著城外沖去,漸漸沒入了月色當(dāng)中。
直到看不見所有人的時候,呂布才抬起左手,輕輕擦了擦眼睛,永遠清冷的臉,眸子通紅……
丁原見呂布狀態(tài)不好,一抖紅色披風(fēng),急忙跟了出去,這可是自己去了涼州,能不能有發(fā)言權(quán)的重要條件之一!
“啟程!”
“行軍!”
一排排令旗打了出去,所有將士面色沉寂,看不出喜悲,只不過乘著月光的背影,仿佛有些蕭索。
“我記住你們了!”
待到大軍走后,魏續(xù)冷冷的撂下一句話,這才一甩馬鞭,慢悠悠的離去。
“唉!”
“我并州的將士,居然去涼州?去打鮮卑嗎?自己家都千瘡百孔,還要背井離鄉(xiāng)!”
“丁原這狗東西!”
再也忍不下去,張遼俊俏的臉上,怒氣騰騰,心中更是有天大的火氣!怒罵一聲,轉(zhuǎn)身胯上身邊駿馬,一抖韁繩,疾馳而去。
身后三人也是目光噴火,紛紛翻身上馬,伴著冷月,跟在張遼身后。
他們前往的方向,正是雁門郡!
…………
這兩天的春風(fēng),暖呼呼的,吹的人直癢癢,院子里,是萬年不變的桂花樹,如今已經(jīng)嫩的可以滴出水來。
牛頭躺在一旁的椅子上,暖洋洋的陽光灑在身上,呼嚕聲連綿不絕。
“將軍,有人求見!”
“知道了,讓他去客廳等我!”
輕聲應(yīng)了一句,坐在桂花樹底下的王熠,笑著放下手中書籍,撐著藤椅爬了起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