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來了!”一旁的斥候來報,王熠才漫不經(jīng)心的翻身上鹿蜀,接著一桿銀晃晃的大戟,便斜斜提在手上。
張遼已經(jīng)站在王熠身邊,臉色有些狂熱,屬實給王熠嚇一跳,話說這手底下的將士,怎么都有朝著莽夫發(fā)展的趨勢?
身后是兩千銀甲,目光肅然,緊緊跟隨在王熠身后,寂靜無聲,卻銳利無比!
“你就是那什么鎮(zhèn)北將軍?”郭奉怒氣騰騰,冷聲質(zhì)問。
“不錯,你是什么玩意?也敢直呼我名?一個泥腿子,窮苦百姓,沾了點光,就覺得自己很行了?要不是張角,你怕還在地里插秧呢,帶了幾萬烏合之眾,就覺得自己是個將軍了?笑話,那豬鼻子里插個蔥,是不是就覺得自己是象了?”
張遼急忙用手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大聲笑出來,可惜肚子還在微微顫抖。將軍這,罵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啊。
“混賬,混賬,啊,氣煞我也!”郭奉面色更青,目光已經(jīng)要噴出火來了。
身后的六萬大軍,也開始躁動起來。一旁的楊榮愣了片刻,急忙反應(yīng),安撫大軍。
王熠嘴角含笑,不屑的瞥了一眼郭奉,朗聲說道::“我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你這是把自己感動到死了,你tn不好好在家種地,跑出來丟人現(xiàn)眼,還真覺得自己有那統(tǒng)領(lǐng)大軍的樣子?鐵鐵,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有一點將領(lǐng)的樣子?說句不好聽的,我手下挑頭野獸,都比你有模有樣?!?br/> 在眾人呆滯的目光里,王熠拍了拍馬頭,溫和的輕聲開口:“是不是?”
“是?!甭故駩灺曢_口,盡管心中極不情愿,非常不爽,但還是向惡勢力低了頭。
“混賬,混賬!氣煞我也!”郭奉氣的面色漲紅,可他沒讀過書,哪里會罵人?
一旁的楊榮見狀不妙,大聲開口“將士們,殺過去,斬了王賊,我等揚名立萬,榮華富貴,就在今日!”
一聲令下,前面的一千符軍便沖了出去,有人沖,就有人跟隨,轉(zhuǎn)眼間,六萬黃巾,便化作一股黑色狂潮,沖著王熠一方而來。
“哈哈哈,一群烏合之眾,也敢稱軍?”王熠滿不在乎的大笑一聲,轉(zhuǎn)身調(diào)轉(zhuǎn)馬頭,便帶著銀甲朝著遠處奔去。
“啊,鼠輩休走!”郭奉見王熠要跑,哪里愿意?匆忙一夾胯下黃馬,疾馳追去。
于是,廣闊的原野上,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幕,初生的太陽掛在天邊,腳下的露水反射著光芒,一群黑色人潮,跟在兩千銀甲身后,緊追不舍,而那銀甲也是偶爾回頭,遛著黃巾。
“啊,王熠小兒,給我死!”在王熠刻意放緩的速度下,郭奉追上來了……
只見郭奉手提一柄大刀,氣血激蕩,目光噴火,口中唾沫橫飛!
“哈哈,傻b?!蓖蹯谳p笑一聲,這傻子還真來了,沒看我是故意等你的嗎?
“吃我一刀!”
郭奉早就被熱血氣昏了頭,哪里知道還管這些,他現(xiàn)在只想砍下王熠的頭顱,泄心頭之恨。
“小道爾!”
王熠漫不經(jīng)心的提起手中大戟,橫擊而去,那山河虛影已經(jīng)凝實無比,凝實的可以看的清上面的花草樹木,山川河流!
“啊呀呀!”
郭奉噴火的眼睛冷了下來,回頭一看,離黃巾大軍還很遠,現(xiàn)在,無人可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