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詞開著鬼子的裝甲卡車,竄進(jìn)了公路邊緣,反正這里路邊的溝壑也不是太深,竄過去以后,他一路狂奔,朝著原來的出發(fā)地點沖去。
不開燈,黑乎乎的,完全根據(jù)白天對公路的觀察印象,好在公路也比較平整,他沖出一段路以后,到了雪梅和柳寒梅的地點,停下車,打南邊的門,一咕嚕跳下來,鉆進(jìn)了黑暗中。
“雪梅?雪梅?”他大聲喊。
“唉,姑爺,我們在這里呢!”雪梅高興地一邊哭一邊答應(yīng)。
杜詞趕緊過去,柳寒梅已經(jīng)在雪梅的攙扶,站在黑暗中:“寒梅,快走?!?br/> 杜詞的臉上突然被打了一個大耳刮子,是柳寒梅打的:“你竟然下我的黑手!”
杜詞心里有愧,也不反駁:“快走,小鬼子馬上追來了!”
杜詞在前面,雪梅和柳寒梅在后面,三人向著西北方向突擊,他們剛走沒多久,日軍兩輛卡車就追來,跳下來二十幾個士兵圍攻逃走的卡車。
一路狂奔,幾百米以后發(fā)現(xiàn)西面正在激戰(zhàn),有更多的鬼子在前面布置攔截線,杜詞想了想,指著西面:“走,追著鬼子的尾巴走,那里鬼子一般不會注意,”
雪梅說:“姑爺,不會吧,要是鬼子回頭怎么辦?”
杜詞說,“回頭他也看不清楚,只要我們……”
杜詞說著,在雪梅的身上摸了摸。雪梅大吃一驚,不過,感到很舒服,只能低聲說:“干什么呀。”
杜詞沒有回答,伸長脖子,伸出鼻子,獵狗一樣在她身前身后嗅著。
“喂,姑爺,姑爺!”他動作太大了,雪梅不能包涵了!
柳寒梅到么有生氣,這么近的距離,她看到了,只是淡淡地說:“杜詞,別鬧,快走吧,反正她是你的人,機(jī)會多的是!”
杜詞說,“不是,我是聞一下她身上的氣味?!?br/> 柳寒梅頓時吃醋:“你為什么不聞聞我身上的氣味?”
杜詞說,“你身上的氣味,我已經(jīng)熟悉,她身上的味道,這樣吧,你們快點兒弄些稀泥,在身上臉上涂抹一點兒,快點兒?!?br/> “為什么?”倆女孩兒一起反對。
“我們混進(jìn)鬼子人群里,鬼子整天行軍走路出汗的,哪有機(jī)會洗澡?人家身上的味兒和你們身上的香味兒不一樣,混在一起的時候,就被人家發(fā)現(xiàn)了!”杜詞說。
雪梅和柳寒梅趕緊找,可惜,現(xiàn)在是冬天,水不多,尤其這一段田野,竟然是旱田,找不到稀泥。
杜詞急了:“快點兒,跟隨上敵人走是最安全的辦法,要不,你們?nèi)瞿蚺c兒泥漿?!?br/> 柳寒梅說:“杜詞,你惡心人啊,”
杜詞說:“快點兒,柳寒梅,別歪歪唧唧的,聽你老公的沒錯?!?br/> “老公?”
“男人,丈夫,”
柳寒梅低下頭不吭聲了,然后吭哧了一會兒:“我尿不出來。”
雪梅也說:“大當(dāng)家的,姑爺,我,我也不行?!?br/> 杜詞急了,馬上解開褲子,嘩啦啦地掏出撒尿,然后將一些泥漿抓起來,在柳寒梅和雪梅身上,特別是臉上和脖子上,涂抹了不少:“走吧?!?br/> “你魂淡,你惡心人,你怎么這么壞???”柳寒梅一路上,一邊跟隨著跑路,一邊嘟嚕著,呸呸呸吐著,“尿騷味嗆死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