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站定在秋千架上,伸手拉了拉秋千架兩邊的繩索,很牢靠。
祖母應(yīng)當(dāng)是怕自己偷偷來玩,特意的讓人緊過,既然這里沒問題,秦宛如返身坐了下去,卻在坐上去之后猶豫了一下。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里還傷著,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誤。
抬頭看了看高高的院墻,這秋千架晃起來,完全可以晃到院墻的位置的,不管怎么樣,總得試試。
拉住兩邊的繩索,腳用力往后一蹬,秋千便蕩了起來,之后便滑落了下來,往后面的樹干撞回來,待得感應(yīng)到差不多的時候,秦宛如往后一腳,直接蹬在身后的樹干上,秋千又往外蕩了出去。
之后又是回來,又是一腳。
因為熟悉,幾乎都是在同一個位置伸腳,而秋千往外蕩出去的弧度也越來越高,眼看著院墻離自己越來越近,秦宛如兩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高墻,手一松,整個人撲了出去正巧趴在高高的院墻上。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院墻外清月己經(jīng)等在那里,看到她的身影,低低的道。
有事,怎么可能沒事!
傷著的胳膊一陣刺痛,秦宛如知道自己的傷口恐怕又撕裂了,一時間疼的眼淚都要下來了,手一軟,差點就從高墻上摔下來。
使勁一咬牙才撐住,定了定神,手稍稍放松,緩過那波如同潮水般涌上的疼痛,粉紅的櫻唇立時變得蒼白,哆嗦了兩下,硬是沒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好不容易緩過一波勁來,秦宛如側(cè)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果然不厚的襖子上面,己滲出血跡。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現(xiàn)在恐怕不能撐久,轉(zhuǎn)過頭,腳下微微的往左邊上側(cè)移了幾步,那邊正巧長了一棵樹,一株靠著院墻長的樹。
待得抱著樹的主干滑落到院外的地面上,秦宛如身子一軟,就往地上摔。
清月眼疾手快的半抱住她,急道:“小姐,您怎么樣了?”
“我沒事,走吧!”強定了定神,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疼的從蒼白失血的臉上滑落下來,讓那張稚氣十足的小臉,看起來可憐的很,分明只是一個孩子,但眼中卻透出狠辣的韌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