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現(xiàn)在睡了!”秦宛如認出這丫頭是狄氏身邊的大丫環(huán)美牙,淡淡的答道。
“這……這時候睡了,這可怎么辦?”美牙急的在原地團團轉(zhuǎn)。
“有什么急事?”秦宛如皺了皺柳眉,問道。
“這……方才劉知府府上來人,問問齊小姐的事情,可齊小姐出了這樣的事情,這……這可怎么辦?”美牙一臉的緊張,六神無主的樣子,“夫人說了,這事得老夫人出面才行,齊小姐向來就聽老夫人一個人的話?!?br/> 祖母咳成這個樣子了,還怎么讓齊蓉枝聽話!
“二小姐,奴婢去里面稟報老夫人一聲,讓老夫人定奪可好?”美牙急的實在沒辦法,轉(zhuǎn)了幾個圈之后向秦宛如懇求道。
“祖母己經(jīng)睡了,不要再打擾她,我去看看?!鼻赝鹑缣ь^看了看美牙道。
“二小姐去看看,那奴婢就去回夫人了!”美牙眼睛一亮,激動的道,說完向著秦宛如恭敬的行了一禮,利落的轉(zhuǎn)身離開,仿佛方才惶急不知所措的人不是她似的。
“小姐……”清月?lián)牡牡溃澳F(xiàn)在去看齊小姐,她……一定會攀咬小姐的。”
齊蓉枝向來心狠手辣,而且還會胡亂的攀咬人,往日里小姐沒少在她手里吃虧,清月實在是擔(dān)心。
秦宛如微微一笑,眸底一片涼?。骸胺蛉思热灰欢ㄒ屛胰?,我去去就是,你且放心,她不能拿我怎么辦!”
這話說完,她自己的心卻是先一動,狄氏的心意,她又豈會看不出來,要把自己往狠毒的齊蓉枝面前送罷了,自己依了她的心意就是,狄氏想利用齊蓉枝,正巧自己也想利用她,至于齊蓉枝想折辱她,這一世,她就不會再讓這些事重演。
但有一點她很意外,方才祖母在外面的時候好好的,回來之后卻咳嗽的這么利害,狄氏是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就知道祖母回來之后會咳的連話也沒力氣說,自己為了不讓狄氏的人打擾到祖母,就只能自己去看齊蓉枝的?
莫不是自己遺漏了什么?
但這會并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把這個疑問埋在心里,秦宛如帶著清月往之前齊蓉佳換衣裳的那處院子而去。
才到院門口,就看到兩個丫環(huán)匆匆的把一個丫環(huán)滿頭是血的丫環(huán)拉了下來,一看額頭位置的血,秦宛如就知道這是被齊蓉枝砸的。
在寧遠將軍府里,齊蓉枝從來就沒拿自己當(dāng)個外人,對于服侍的丫環(huán)、婆子,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從來就不會留手。
這又是一個被遷怒的丫環(huán)。
看到她過來,廊下站著的齊蓉枝的丫環(huán)急忙進去稟報,不一會兒丫環(huán)重新挑了簾子出來,不冷不熱的對秦宛如道:“秦二小姐請吧,我們大小姐正在等著您哪!”
說完往邊上讓了一讓,一副等秦宛如進去的樣子。
秦宛如走到簾子前,丫環(huán)打起了簾子,秦宛如頭往里探了一探,又突然之間收回,身子往邊上偏了一偏。
一只碗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方才探頭的地方,濃濃的滾燙的姜湯四濺開來,散發(fā)著濃郁的味道。
被滾燙的姜湯濺到,丫環(huán)不自覺的驚叫一起,跳了跳腳。
這碗姜湯真的很燙……
看了看地上的那只破碎的碗,秦宛如垂下的眸子里,多了一些戾氣,這是準備往自己的腦袋上砸碗了。
齊蓉枝過來換衣裳也有一陣子了,要送姜湯早就送上來了,也必然早己喝過,這時候還有這么滾燙的姜湯,不用說,這是為特意為自己留著的。
這么滾燙的姜湯,就算不把自己的頭砸碎,自己的臉恐怕也毀了,如果姜汗流進眼睛里,眼睛說不定也保不住。
齊蓉枝果然暴虐惡毒,當(dāng)然為她準備下這碗滾燙的姜湯的人,同樣惡毒的令人發(fā)指,使了個計讓自己過來,就是想借齊蓉枝的手毀了自己的。
再一次舉步進去,目光淡淡的落在坐在里面正對著屋門的齊蓉枝的身上。
“賤丫頭,你害得我出了這么大的丑,還有臉敢過來!”看到秦宛如進來,齊蓉枝手重重的要桌面上一拍,狠狠的瞪著秦宛如道,這賤丫頭動作倒是快,居然讓她避過了,真是浪費了那么一碗滾燙的姜湯。
“齊小姐這話說的我聽不懂,為什么我自己的府里的院子不敢來?”秦宛如挑了挑眉毛,不慌不忙的道,“這是我們的將軍府吧?齊小姐沒誤會什么吧!”
“你……你怎么敢這么對我說話!”齊蓉枝因為秦宛如的話氣的面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