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的父母都是京城人氏,但奴婢是在江洲出生的,應(yīng)當算是江洲人氏吧!”曲樂猶豫的道。
“那你父母怎么到江洲來的?”秦宛如水眸處閃了一閃,問道。
“好象是跟著……他們的主子來的,奴婢父母好象是京中某個府里的家生子,后來和主子失散了,才流落至江洲,因為主子不見了,他們也不敢回京去?!?br/> 曲樂這時候有什么說什么,平日里父親叮囑不能說的話,也一骨腦的說了出來,她不要回家去,反正回家也是一個被買,還不如眼前的這位主子看起來倒有幾分良善,在方才這樣的情況下,居然也護得住自己。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但這事跟自己并沒有關(guān)系。
“你認識我大姐?”秦宛如想起昨天秦玉如的反應(yīng),換了一個話題道。
“奴婢不認識?!鼻鷺窊u了搖頭,“奴婢昨天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小姐。”
“那大姐為什么要對付你?”秦宛如目光沉沉的落在曲樂的身上。
“奴……奴婢也不知道。”曲樂嚇得哭了起來,“奴婢以前沒見過大小姐,但奴婢以前見過清雪,聽說清雪好象是在將軍府當差的?!?br/> “清雪?”秦宛如長睫撲閃了兩下,問道。
“對,是清雪,清雪家就在奴婢的一個村上,清雪和奴婢小時候一起玩過,但后來清雪被賣了,聽說是賣到將軍府,可是昨天,昨天奴婢又看到她了,而她又被賣到將軍府來了,明明她之前就己經(jīng)進了將軍府的。”
曲樂抹了一把眼淚道,她昨天就認出了清雪,但是不敢說話,這會聽秦宛如這么一問,不管有沒有用,都說了出來。
這府里夫人和大小姐己經(jīng)不喜歡她了,若是再惹得二小姐不高興,她必然又是被賣的下場。
秦宛如轉(zhuǎn)頭看向玉嬤嬤,玉嬤嬤想了想搖了搖頭,肯定的道:“小姐,奴婢沒見過清雪?!?br/> 清雪算是一個出色的丫環(huán),如果真的在將軍府,玉嬤嬤不可能沒見過,但她現(xiàn)在怎么想都想不起來,有這么一個丫環(huán)在。
“要不要去問問她?”玉嬤嬤提議道。
秦宛如搖了搖頭,目光重新落在曲樂的身上:“曲樂,我把你救了回來,同樣也能把你賣掉,這以后你如果忠心耿耿,自然不會有事,但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有什么三心二意的地方,你應(yīng)當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是,奴婢知道,小姐放心,奴婢必然對您忠心不二,絕不會背判您!”曲樂一看就知道是個機靈的,抹著眼淚表忠心道,“清雪的事,奴婢也會打聽清楚稟報小姐的。”
她方才聽玉嬤嬤和秦宛如的話,知道二小姐對這個清雪感興趣,立時把她的事提了出來。
秦宛如點了點頭,“先下去梳洗一下吧,這幾日少去院外?!?br/> “是,奴婢知道?!鼻鷺愤@次真的是嚇壞了,聽秦宛如讓她下去,才真正的松了口氣,急忙坐直又向秦宛如行了一個禮,之后才恭敬的退了出來。
站到廊下,抹了抹眼淚,去了玉嬤嬤替她們新調(diào)節(jié)好的屋子去換衣裳。
屋內(nèi)清雪正在里面,看到曲樂進來,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清雪,你等一下!”曲樂喊住她。
“什么事?”清雪冷冷的道。
“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曲樂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一邊察看著清雪的神色。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清雪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曲樂看著她的背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縱然有幾年沒見她,但她還是能認出清雪就是自己小時候的玩伴,可清雪為什么不認識她了?
這是……故意的吧!
兩個丫環(huán)鬧事打架的事情被放大了起來,都說新來的丫環(huán)是個不識禮數(shù),而且還是個滿嘴謊話的,哄得二小姐相信她是無辜的,倒把大小姐身邊的喜環(huán)給遷了出去。
又說夫人是個良善的,不忍看到二小姐傷心,所以才會饒過了曲樂。
還有說曲樂的品行一直不好,小的時候還曾經(jīng)偷過別人的錢,至于在村子里更是謊話連篇,沒有一個準的……
秦宛如從玉嬤嬤口里得到林林總總的許多流言,就是表示曲樂不是一個好的,說的話都是謊話,是不可信的,至于這么一個品行極差的丫環(huán)為什么會留下來,全是因為狄氏愛護自己的小女兒。
當然狄氏那邊也派了個婆子過來,又特意的叮囑秦宛如,別重用曲樂,也別過于相信她的話。
這丫頭就是一個奸猾的。
“林林總總這么多的話,都是表示她說謊了!”秦宛如走到自己妝臺前坐下,隨意的道。
“老奴覺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玉嬤嬤點了點頭,“老奴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夫人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