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總是過的飛快,秋日后,一年春季竟也悄然無聲的到來了。
春日,萬物勃發(fā),春意盎然的景致喜人的很。
花園中,荷塘旁的小亭中坐著父女二人。
自家女兒自大夢醒來后,便精明了許多,傅文軒凡事也不瞞著她。女兒身邊沒有母親教導(dǎo),他這名當(dāng)父親的總歸還要多多費心才是。他的阿琪,注定要同旁人不同??!
“爹爹不反對女兒經(jīng)商嗎?”這是一年來,傅靜琪第一次問道。
傅文軒笑著揉了揉她頭上的發(fā)包,“為什么要反對呢?這傅家本來就是阿琪的?!?br/> 雖然頂著是孩童的殼子,但內(nèi)里還是一名大姑娘啊,傅靜琪臉兒不禁紅了個徹底。“本朝女子經(jīng)商的,可是寥寥無幾呢!”
“那又如何?爹爹的阿琪,可是她們那些普通人能比的。爹爹可盼望著阿琪能將傅家發(fā)揚光大,若是能成為皇商那可是極好的呢!”
“爹爹,你可真是把阿琪看的太高了。皇商……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為著那個目標(biāo)努力不好嗎?”傅文軒笑道。
“好吧。等到女兒成了皇商,爹爹也臉上有光呢!”
“爹爹現(xiàn)在也以阿琪為榮!”
經(jīng)商除卻需要學(xué)習(xí)外,必須有一個精明的頭腦,這可是后期學(xué)不來的。傅靜琪前世也不傻,只是給傅文軒養(yǎng)成了一個單純的性子。再世為人,經(jīng)歷了那些,她若再單純,可就稀奇了。
人可以良善,卻不要缺少一雙擅于發(fā)現(xiàn)險惡的眼睛。
傅文軒離開時,剛至辰時。
傅靜琪端端正正坐在亭中的小榻上,這可比石凳舒服多了。青竹親自做了幾張軟墊,續(xù)上了厚厚的棉花,邊角還縫著好看的流蘇。
岑靜秋捧著一摞書卷走來,便見自己的學(xué)生正安靜的讀著書。她雙眸一柔,腳步漸漸放輕。
“又在看你爹爹給你留的書冊嗎?”
傅靜琪抬頭見是自己的夫子,連忙起身,恭恭敬敬喚了聲:“夫子?!?br/> “坐吧,你我?guī)熗綗o需拘禮?!?br/> 傅靜琪這才小心的坐下,“父親剛剛離開,給阿琪留了一卷鑒賞寶器的冊子,說是日后用的到?!?br/> “原來如此?!贬o秋作為女子,自然沒有那些“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想法。在她看來,女子多讀讀書總歸是好的?!敖袢諡閹熞棠闱偎?,你可有將琴帶來了?”
傅靜琪連連點頭,取了小榻邊的一只琴盒。
春日,荷塘幾縷翠色輕浮,琴音裊裊。
云陌寒放開壓在琴弦上的手指,輕輕一嘆。
“子策,你的琴音亂了?!?br/> “師父……”
一襲青衫的男子緩緩走來,看著自己最為得意的徒兒目露關(guān)切:“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云陌寒搖頭,踟躇了一下,輕問:“師父,你說世間當(dāng)真有神佛不成?”
莫尋一怔,而后笑道:“所謂神佛,便是你信其,神佛就在你心中。你莫信,世間便無。”
“可是……徒兒卻是見過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