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集團(tuán)會議室內(nèi),一群人臉都成了豬肝色。
今天參會的只有幾個周家內(nèi)部人。
周開山聽了周天賜一番添油加醋的報告之后,氣的直接把水杯給砸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渾身上下氣的都有些哆嗦,“如此骯臟下賤的手段,實在是讓人不齒,不齒!”
他之前還一直對洛京連家多有敬佩。
認(rèn)為如此龐大精細(xì)的商業(yè)帝國,只有萬中無一的商場天才才能駕馭。
沒成想?yún)s是靠這樣的下賤手段。
見董事長大發(fā)雷霆,周天賜痛心疾首的說道:“對不起董事長,都怪我一時沖動。給公司造成了難以挽回的損失,我萬死難逃其咎。還請董事長責(zé)罰?!?br/>
周開山強(qiáng)壓著心頭怒火說道:“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烽火集團(tuán)店大欺客,胡作非為!”
確實,周天賜讓他聽了錄音,進(jìn)貨也是自己點的頭,簽的字。
確實怪罪不到周天賜身上。
周開山嘆了口氣,說道:“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趕緊先停止進(jìn)貨,已經(jīng)進(jìn)了的貨打折賣出去吧。公司不能沒有流動資金啊?!?br/>
周天賜為難道:“這樣的話,工廠那邊我們還得付違約費,貨要是急著出的話,價格也勢必會大打折扣?!?br/>
這些道理周開山他又何嘗不明白,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
誰讓他碰到的是洛京連家呢。
周開山滿面愁容:“毒蛇嚙齒,壯士斷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就照這么辦吧?!?br/>
周天賜小眼睛滴溜一轉(zhuǎn),說道:“董事長,我還有個主意,興許能救咱們周家?!?br/>
周開山一聽,雙眼放光:“什么主意?快說來聽聽?!?br/>
周天賜鄭重說道:“表妹她一直想負(fù)責(zé)這件事,我覺得可以讓她試試。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們也得盡百分之百的努力不是?”
“你說書月?”周開山搖了搖頭:“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心里清楚。她根本不是這塊料?!?br/>
周天賜有些急了,他剛摔了這么大個跟頭,雖然責(zé)任并不全在他,可畢竟給公司造成這么大的損失。
要是不讓周書月出出丑,他心里實在是平衡不了。
他循循善誘道:“董事長,您是老江湖了。這些事兒誰能說的準(zhǔn)呢?萬一表妹去了真有什么機(jī)會,那不就是救了咱們公司了嗎?”
見周開山有些動搖,他又加了一把火候,“表妹去了,成功了最好,就算不成功,咱們也沒有什么損失,無非就是讓她白跑一趟罷了。您想是不是這個理?”
周開山一拍腦門兒:“對呀??炜炜欤泷R上給周書月打電話,讓她來公司見我!”
見周開山答應(yīng),周天賜心中冷笑道:“我出了事了你也別想看戲。我死也要拉上你墊背?!?br/>
周書月從大學(xué)畢業(yè)就進(jìn)入了自家公司,每天兢兢業(yè)業(yè),起早貪黑。
這猛的一閑下來,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要干點兒啥。
正在家里百無聊賴的時候,周天賜的電話打了過來。
周書月滿臉嫌棄地接起電話問道:“什么事?”
卻聽見周天賜溫柔的說道:“表妹,董事長同意讓你代表咱們公司烽火集團(tuán)談合作了。”
光是聽見他的聲音,周書月都感覺到一陣惡心。
懶得和他廢話,直接嗯了一聲,就掛斷電話。
心里卻忍不住疑惑:“這是怎么回事兒?自己明明已經(jīng)被趕出公司了,為什么還要來找自己呢?”
鬼使神差之下,她又給連天打了過去。
把情況簡單的和連天說了一下,然后問道:“我現(xiàn)在怎么辦,應(yīng)該去公司嗎?”
可能連周書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不管遇到什么事兒,第一個想到的總是連天。
連天懶洋洋的說道:“肯定去啊,你忘了我和你說的夜觀天象的事兒了?肯定是周天賜沒談下來唄,這才又想起你來了。我去接你。”
一路上,周書月都在碎碎念:“周天賜他認(rèn)識連家的人都沒用,我也肯定不行。他就是想讓我出丑,要不我就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