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李哲懷里揣著一百貫錢的寶鈔在幾個伴當(dāng)陪同下去學(xué)使衙門,到了地方,將馬車停到一邊,李哲拿出準爵爺?shù)呐深^,拿出名刺在守門的兵卒面前一晃,就闖了進去。
誰知進到衙門里,迎面卻被一個師爺揮手給擋住了。
“你是誰,怎么進來的,學(xué)使衙門重地,閑人免進!”
李哲道,真tm的狗屎,學(xué)使衙門,不就是后世的教育局么,拽什么拽,重地?還免進?
“我是州學(xué)今年畢業(yè)的學(xué)子,要找學(xué)使大人有事!”李哲拱手高聲喊道。
“有事?小子!”那師爺卻拿很不屑的眼光看著李哲,“不用嗓門子喊那么大,學(xué)使大人聽不到的,不就是想要找學(xué)使大人要個好推薦嗎!”
好吧!這師爺說的忒直白,搞得李哲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了。
“小子,你可是來的有些晚了啊!不識時務(wù)!”師爺點著頭教訓(xùn)李哲道,“你們州學(xué)的學(xué)子,早幾天人家該來的都來了,事情都已經(jīng)辦的差不多了,學(xué)使大人這幾天忙著很,可不一定有功夫見你?!?br/> 李哲一聽就急了,看看周邊沒人,
“那師爺您看著給幫幫忙,通融通融!”
那老先生斜著臉看著他,似是考慮權(quán)衡,然后考慮罷,才擺擺手,領(lǐng)著他進了院子,七拐八拐,進了一間屋子,卻是一間書房,正是學(xué)使大人的書房。
老先生在學(xué)使大人的書房里坐了下來,
“通融肯定是可以的,左右不過是就這么些事兒。大人可能不會見你,但事情可以替你辦,”
老家伙從書架上找出一份名冊來,翻開,
“瞧,這不就是你們州學(xué)的檔案?,說,你姓甚名誰?”
“李哲!”
李哲老老實實答道。
師爺從名冊上找出李哲的檔案,看了看,登時滿臉笑出一朵花兒來。
“李哲,恩,找到了。呦呵,沒想到,原來還是個定遠州上有封地的男爵,失敬失敬!還是個準爵爺,小民這廂有禮了?!?br/> 假模假式的客氣完,
師爺還加了一句,
“定遠州上的風(fēng)水好啊!都是上佳的好地!爵爺封地在那里,想必一定是財源廣進,富貴盈門?!?br/> 好地個屁!這師爺說的李哲真想一口口水噴死他!
自己家的地,李哲還能不知道?海島上的地普遍的沙含量高,又有海水浸入,根本就種不出什么來,還經(jīng)常有臺風(fēng)光顧。這老東西的客氣,真是太不走心了。
然后師爺伸出兩根手指在李哲的眼前頭摩挲,眼中透著笑意。
“爵爺!您都是既然已經(jīng)是爵爺了,肯定是體恤下屬們的辛苦,小的們幫您辦事兒,那你的這個……不得個意思意思?!?br/> 李哲登時會意,從懷里取出錢來,晃了晃,沒有直接給他,道:
“我拿出錢來,你可就一定能幫我成事嗎?”
“當(dāng)然,爵爺怎的恁么不信人?我姓陳,你且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可是我家大人最貼心的伴當(dāng),這不你的檔案就在我手里呢,不過就是涂抹幾筆的事兒。大人只是不宜出面,才讓我出面打理——你說這種事情,如果沒有把握,我敢跟你開這個口嗎?
我只是替我家大人出面而已。說來也是你們這些學(xué)子太麻煩,我家大人也要謹防物議啊?!?br/> 哼,又是一個假清高,李哲聽了,就將錢遞給師爺,誰知那陳師爺摸著遞過去的寶鈔到眼皮底下這么一數(shù),臉色立刻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