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一場!你說那一切只是夢一場!嗯!”
男人冷哼一聲,渾身上下氣勢驟變,玉瑤被他狠戾的氣息籠罩,嚇的簌簌發(fā)抖。
她驚恐瞪大眼睛,仿佛看見了前世面對那些來爭奪家產(chǎn)的江家族人,那些人各種威逼,但是他卻站在人群當(dāng)中,一步步往前,矜貴的氣勢自然流瀉出來,隨意冷傲指點著那幫眼神閃爍的人,“你,可配……你,也能肖想?就你……滾……”
明明囂張無比,但每走一步,所有的族人就會散開一點,明明應(yīng)該暴怒的場合,可他只是隨意指點著,眉色不動間,卻讓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出。
最終,他出入那上百人的江家族人中間,頭發(fā)飛揚,清冷不似人間的矜貴男人,卻讓所有人聞見喪膽。
那一幕他威勢初立,卻也在不少女人心里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記,就因為那樣,所以才有了后面那位以制香起家的郡主,為了他那這個人不惜一切算計……
想到那個香郡主,楊玉瑤更害怕了。那才是個表面溫雅大度,內(nèi)里卻各種陰暗會收拾人的婦人哪。當(dāng)年江家的那位奶奶,哪一次在她面前不是吃虧上當(dāng)?shù)摹?br/> “不……不要靠近我,求你,你走,你走啊……”
女人巴掌大的小臉微微顫.抖,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蓄著水汽兒,不斷后退,情緒完全處于崩潰當(dāng)中。他堅信,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她荏弱的身體就會倒下去,江嶼南皺眉,他有這么可怕!
怒氣悶在胸臆怎么也發(fā)不出來。最終,他轉(zhuǎn)身面現(xiàn)糾結(jié)。直到,大步離開。
看著他轉(zhuǎn)身離開,楊玉瑤抬頭輕輕吐了口氣,這人就算再怎么溫雅,但骨子里面還是一頭猛虎。
輕輕撣了撣身子,她又狡黠一笑,“其實,我也不是那么害怕,只不過當(dāng)示弱就得示弱啊。哼,男人,我的名字叫百變女人?!彼惨恍Γ睦镞€有剛才畏懼如虎的樣兒。
“在這江家要生存,也須得各種面具才行哪,為了求存,我也不管別的了?!?br/> 廓角里。倒回想安撫小丫頭的男人,在看見這女人轉(zhuǎn)瞬即變的神色后,幽遂的眸劃過一道厲芒。骨節(jié)噼啪一聲響。旋即,又嚼著一抹更加優(yōu)雅的笑容,“江條!敢欺騙我的女人,上一次是怎么死的呢?”
一邊的江條眼觀鼻,口觀心,跟木頭人似的。內(nèi)心卻對楊玉瑤的不作不死表示太樂見其效了。
剛才他都以為這丫頭是真的嚇著,若不是爺轉(zhuǎn)身回來,哪里會看見這百變俏丫頭呢。明明就渾不在意,性情健碩的很,偏生做出一幅柔弱無助樣兒。
這江家會演戲的人不少,但一個丫頭能如此多面化情緒,著實是難得的很。
江條強掩著的興奮的悄悄瞥一眼四爺,這位主子爺此時一只手背在身后,指尖兒曲起來輕輕搓啊搓。
但凡四爺有這樣的舉動,便說明他又有了新鮮的玩法。
“江條,前段時間有人送來一些桃花紅,那酒據(jù)說味道不錯,嗯,去給爺端來?!?br/> 聽著四爺語調(diào)歡快,江條脆應(yīng)著便趕緊下去了。“那,再把舞司的那幾個女伶叫來!”
“準!”
江家是這應(yīng)陵城的大家族,又是經(jīng)管各種商號的人家,是以各種歌妓舞女之類的也有調(diào).教養(yǎng)在府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