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屋后,江嶼南就吩咐打水。
“公子,熱水來了?!苯瓧l把熱水端進(jìn)來,就要服侍他洗腳。
但是,江嶼南卻徑直把一邊打盹的楊玉瑤往椅子上按。
“趕緊燙腳,好睡覺。”
“???”
楊玉瑤愣。
江條則郁悶的瞪她一眼。
早知道這丫頭……在四爺眼里有點不一樣,可四爺對這丫頭的好也太極端。極端到他就算是個男人也有些生氣。
“要爺服侍你!”男人看她不動,臉一沉。卻嚇的楊玉瑤趕緊卷起羅裙往里放。今天的爺……好體貼!
不明白這人怎么一下子……仁慈起來,她悄悄抬頭看去,便發(fā)現(xiàn)男人正好掉過頭來,而她的腳則露出在男人面前。
倆人都一怔,旋即,江嶼南不自在的別過頭,拿起面前的書看了起來。只是,面前晃動的,都是那雙白如玉的小小巧巧的足。她并沒有纏足,但卻生小巧,膚白如玉。那幾粒小小的腳趾格外好看,莫名會讓他想到小時候養(yǎng)的貓趾尖。粉嫩粉嫩的,總讓人想捏捏,揉揉。
倆人在一個浴池里面都洗過澡了,但這會兒楊玉瑤還是覺得怪難為情。
人們對女子的束縛觀念,讓她還接受不了在男人面前各種女兒家的隱密。
不過這大半夜的燙一下腳,確實是舒服多了。當(dāng)然,沒有在溫湯池舒服。若是在那一邊泡一回……
在那邊泡,就不可避免會與江嶼南有親密接觸,還是算了吧。
泡著腳,悄悄打量前面的男人。
此時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執(zhí)著書,俊雅如玉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薄唇微抿,似乎很專注,并沒有再看她這邊。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好不容易費力挪開視線,她暗自松了口氣,想想也是,人家玉一樣的公子哥兒,哪會在意她這一介苦丫頭。
沒了心理負(fù)擔(dān)再泡起腳就自在許多。
等到一切收拾妥當(dāng),躺在床上后,原以為經(jīng)歷了這么多會睡不著??烧l曾想這一躺下就困倦到不行。
似乎,有那個人在,她這心要安定許多。
“爺,奴婢睡了呀?!迸R睡過去時,楊玉瑤才想到,這大半夜的,那位爺不睡覺還在看書做甚?而且還那么專注!
直到小榻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后,男人的視線才從書頁挪開,眼神略慚愧地看一眼蜷成一團(tuán)的小人兒。他只是……被她的態(tài)度氣狠了,不知道要怎么發(fā)泄,當(dāng)時就惡作劇的把她給綁了,真的只是想捉弄她一番。至于當(dāng)時捆綁,就只是覺得那樣的綁法會很羞恥……
手上拿著書,上面寫的什么不知道。倚在椅子上,略有些頹廢。
腦海里,是她被綁在那兒,不斷掙扎的畫面……不得不說,看著那一幕,他內(nèi)心深處原來還有一只魔鬼。但是,還是挺慚愧的!
等到面色又發(fā)燙后,他起身,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tuán)的小人兒,歉疚達(dá)到頂點。
床上熟睡的人,這會兒皺緊了眉毛,一張素白的有著不正常的異紅。
曾經(jīng)***的唇,看起來也有些干裂。
他探手,意外發(fā)現(xiàn)這人有些低燒。
叫來大夫,只說蓋的厚實一些,捂出汗,明天就能完好。
確定不用吃藥,只需要捂汗后,江嶼南便把自己床上的被子全給摟到她床上來。
“奴才再為公子找?guī)状脖蛔觼戆??!?br/> 江條看他這樣,便待轉(zhuǎn)身去抱被子。這都算怎么回事啊,丫頭沒侍候主子,反倒是主子反過來侍候丫頭。
“不用了,且將就一晚吧。”
江條瞪了一眼楊玉瑤窄小的榻間。再看江嶼南俯身直接連人帶被子的抱到床上,捂眼:完了,看來真的要有個半主子了呢。
低燒的楊玉瑤睡的迷糊的很,只覺得仿佛有個人摟按著自己,開始她只是拱了拱,后面就熱到不行,那人全身燙硬的很。
她掙扎想要擺脫,卻被人更緊的摟著。直到大小汗都冒出來,她才哼哼著,“松開,松開,熱死了……”
“別亂動?!?br/> 恍惚中,有人嘶聲命令。這霸道的語氣,聽的楊玉瑤抗議,“你又這么霸道,就不能好好跟人家說么?”
“誰?”
江嶼南愣住。
是誰霸道她?這語氣聽起來好熟稔!
他眼神倏沉,這女人心里有人!
那人是誰?
男人俊郎的臉布滿陰霾,一雙眼睛沉沉冷冷盯著女人。
“睡覺……江嶼南,你不要這么霸道好不好?”
手里的帕子一下子攥緊,再松開。
男人薄唇輕揚。略有些鄙視看著床上的小人兒,再側(cè)身把她攬在懷里,“想爺,就直接說啊,女人就是口事心非!”
因著昨天晚上鬧騰的事情有點多。
所以這一天臨近中午時,楊玉瑤才緩緩醒來。
手指先是無意識的扒啊扒,扒著就感覺不對了。
怵然睜開眼睛,對上一雙冰冷的眸。
“扒夠了?”許是熱被窩的緣故,男人玉色的肌膚透著一層薄紅,看起來就跟盛開的桃花一樣。
“???”
楊玉瑤愣住,有些費力的低頭看著身、下,此時,她腿亂沒形象的勾、搭在男人的腰和腿間。
而上半身,則貼著男人的身,手更是把人家潔白的衣服給扒的有些皺。
不用說,她昨天晚上肯定發(fā)生了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楊玉瑤毫不懷疑,昨天晚上是她色心曝露,再扒拉著主子上了床。
她狠狠閉眼!
再睜開眼睛,希望這一切都沒真的發(fā)生。
但是,睜開眼睛后,對上的還是那一雙淡漠黑眸。以及,那張越來越紅的臉……
哪怕是同樣醒來,男人只是短暫的迷糊,就恢復(fù)了他淡冷的模樣。此時俊杰的臉近在咫尺,那張紅唇,更是讓人看的心驚膽顫。她垂頭,手輕放在男人身側(cè),再尷笑著果斷抽身。退后,再胡亂作衣。
“公子,奴婢服侍你起床?!毙?,還在不可控制的砰砰亂跳著,但是,她卻努力繃緊臉皮,做一個正經(jīng)的丫頭。
這一系列的動作,干脆利落的跟平時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