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的話讓朱文遠多少有些唏噓。
他自嘲一笑:
“這不都為了生活嘛?!?br/> 一句為了生活,就將所有的委屈和苦澀給包含進去了。
袁浩沖招招手,順便說道:
“你們公司就會恐嚇威脅一些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人,要是真請幾個大律師在法庭上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較真,你們合約上的那些條款,都得廢掉?!?br/> 服務(wù)員過來后,朱文遠點了杯摩卡。
等服務(wù)員走開,他看了袁浩一眼,又看了看張慕:
“你倆咋攪到一塊兒了?”
袁浩笑了笑:
“我來找張慕約歌的,新電影下個月就準(zhǔn)備宣傳了,還沒合適的宣傳歌曲呢。”
又聊了幾句,等氣氛緩和下來后,張慕看著朱文遠問道:
“我想跟公司解約,有什么好辦法沒?”
朱文遠無奈的說道:
“能有什么好辦法啊,要么直接給錢,這至少需要幾千萬,要么打官司,這樣給錢少點,但需要至少兩年的訴訟時間。”
這對張慕來說都不是什么好辦法。
“沒別的辦法了?”
摩卡送過來,朱文遠端著抿了一口,接著說道:
“還有一種,就是讓你的名氣足夠大,大到公司都不敢得罪的地步,那時候解約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嘛?!?br/> 名氣夠大?
那多大才算夠大呢?
張慕有些不解。
袁浩在一旁向張慕解釋道:
“解約的事兒說復(fù)雜也復(fù)雜,但說簡單也簡單。”
一旁坐著的袁浩向張慕解釋道:
“比如說外交部有一場酒會需要你出席,那會兒你只要說一聲公司合約壓著不能出席,韓一波立馬就會把你的合同送來,決口不會提什么違約金的事兒?!?br/> 他捏著桌上的薯條送進嘴里慢慢咀嚼著: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展現(xiàn)才華,讓外交部或者類似的部門注意到你,你覺得難過天的事兒,或許他們一個電話就能搞定?!?br/> 張慕:“……”
道理我都懂,但人家職能部門為什么非邀請我不可呢?
不過提升名氣是沒錯的,哪怕不通過職能部門呢,只要自己名氣夠大,也足以讓天峰娛樂讓步。
畢竟,名氣越大,號召力就越強。
當(dāng)自己的影響力能夠蓋過天峰娛樂的時候,別說解約了,讓韓一波端茶道歉都不是問題。
又聊了一會兒,大家各自散去。
張慕回學(xué)校上課,袁浩去趕飛機,而朱文遠則是回去交差。
臨走的時候,朱文遠用自己的微信小號加了張慕為好友。
之所以不用大號,是擔(dān)心被公司查出來。
袁浩說得沒錯,自己一個打工的,沒必要為公司的事兒那么拼。
更何況張慕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個任人揉捏的小孩子了。
且不說他和袁浩的關(guān)系,光唱她寫歌的那位賀語晨能夠發(fā)動一群明星幫忙宣傳,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問題。
娛樂是個圈,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所以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
萬一以后人家發(fā)達了,也算結(jié)一段善緣。
…………
校園里到處都是《我們都是好孩子》的歌聲。
畢竟是校友唱的,也確實好聽,整個藝術(shù)學(xué)院,尤其是音樂系的學(xué)生,這兩天幾乎一直在單曲循環(huán)。
這也導(dǎo)致《我們都是好孩子》播放量暴增。
短短三天,播放量就飆升了幾千萬,不僅以絕對優(yōu)勢統(tǒng)治了新歌榜,甚至還竄升到了熱歌榜前五名。
張慕走在校園中,剛準(zhǔn)備去上課,突然接到了沈璐的電話。
“我朋友開了家奶茶店,離咱們學(xué)校有三站路,我想請你幫個忙。”
張慕好奇的問道:
“什么忙,去幫你跑腿買奶茶?”
沈璐說道:
“不是,是開業(yè)時候需要雇一些人搞聲勢,包括發(fā)傳單或者扮成顧客排隊,大概需要四五十個人。”
她這會兒在舞蹈房,音樂聲有點大,索性到外面打電話了。
“我那朋友原本找那種宣傳公司了,但要價太高,一個人一小時要價四十,還有各種條件,我朋友就想直接從大學(xué)找人,你要能找到的話,一個人一小時三十塊錢?!?br/> 臥槽,還有這種好事兒?
張慕好奇的問道:
“你們舞蹈系那么多人呢,你咋沒找啊?”
沈璐無奈的說道:
“他們嫌丟人,不肯去。你幫不幫忙,不幫忙我找別人了,不過今晚十一點半我會起來練舞,你擔(dān)待著點哈。”
喲,還威脅是吧?
張慕笑著說道:
“你不用威脅,這活兒我接了,不僅是這活兒,以后有類似的活兒你盡管找我,我可以給你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