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慢慢垂下自己的手,眼眶頃刻之間紅了。
她是曾經(jīng)為了母親的手術(shù)費,賣過一次身,可,那不是她本意,她當時若是有任何一種辦法,她都不會選擇那樣做。
他憑什么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
難道就因為那次的輕賤,他就可以這樣毫無底線地凌辱她,狗急了還會跳墻,何況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宮寒爵,就算我在你眼里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可工具也是有知覺的?!鳖櫽迫慌康芍鴮m寒爵一字一頓地說道,“也會痛,也會傷心,也會感到羞恥?!?br/> 不能因為她和他之間有過恥辱的交易,他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踩踏她的一切。
“顧悠然,我若是只當你是工具,你特碼早就被我……”
宮寒爵正過臉怒吼,聲音卻因為她眼角滴落的淚水而突然哽住在喉間。
她站在墻角,瘦弱的身形,小臉蒼白毫無血色,一雙眸子卻紅得可怕,像是染上了一層血色。
宮寒爵只感覺胸口猛地一震,像被什么狠狠敲擊了一下。
敲得有些疼。
顧悠然雙目赤紅地看著宮寒爵,“我的解釋你不聽,僅憑幾張照片你就認定我做了那些事,你有把我當做一個有思想的人嗎?”
那一巴掌固然令宮寒爵感到震怒,卻也沒有此時她委屈的樣子令他感到疼。
他對她真的有那么差?
“好,我現(xiàn)在給你解釋的機會,只要你說出那個男人是誰,我不但既往不咎還會給你相應的自由。”宮寒爵克制情緒道。
這也叫機會?
顧悠然心里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