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靜行只是微微頷首,還是沒有說話。
李牧覺得這家伙愈發(fā)的娘了,但他沒有表現(xiàn)什么不滿:“那么以后就請譚兄多多關(guān)照了?!?br/> 譚靜堯接過話頭:“舍弟這還是初次出遠門,在京都反倒是要李兄多照顧才是?!?br/> 李牧在知道譚靜行是同年后就刻意的結(jié)納,畢竟他現(xiàn)在秉承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的理念,而譚靜堯不知道為什么也存著結(jié)交的心思,兩人倒是聊的很愉快。
“人呢?都死光了嗎?”李牧正在和譚靜堯聊泡茶是先茶后水還是先水后茶這個問題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這么一聲囂張無比的喊叫。
“客官您里面請!”店小二貌似忙不迭的迎了上去。
李牧和譚靜堯正聊的開心,聽到這個兩人不約而同的皺眉。
“請你大爺!好酒好菜快點上,若讓老子等的不耐煩砸了你這鳥店!”那個囂張的聲音扯著嗓子吼。
李牧搖了搖頭。
在這種地方對店小二耍橫這種事情李牧覺得和前世在餐廳里對服務(wù)員咆哮的家伙一樣的無聊。李牧前世有個朋友在餐廳打工了一些日子,回來就對李牧說過:遇到這種人我們一般都是在菜里給他們加料的,比如吐口水什么的。
想到這里李牧看了看李二,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李二現(xiàn)在還對著一桌的菜吃的雙眼發(fā)直——出門莫裝逼知道不?
譚靜堯問道:“李兄何故發(fā)笑?”
李牧整理了一下表情:“啊,不,只是有感于與人為善有多么的重要,至少不會吃到不該吃的東西。”
譚靜堯呆了呆,結(jié)合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和李牧的表情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李牧說的是什么,拍案笑道:“李兄高見!”
譚靜行這個時候看了看天色,然后又看了看自家兄長,譚靜堯點了點頭,然后對李牧說道:“今日和李兄一見如故,奈何俗事纏身,這就告辭了。這幾日我和舍弟就下榻在前方不遠處的客棧,李兄若有空不妨明日再來一聚?”
李牧點點頭:“一定?!?br/> 實際上李牧只是覺得沒必要結(jié)怨什么的,譚靜堯這家伙說話文縐縐的,他覺得稍稍有點費力,與其去找他還不如在家和雛多聊聊天呢。
李二這個時候站起來哭喪著臉插話:“少爺,小的實在吃不完了?!?br/> 李牧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所以下次出門別丟人知道不?去結(jié)賬,哦對,兩位譚兄的茶水一并結(jié)掉?!?br/> 李二樂顛顛的跑了,譚靜堯和李牧客氣一番,兩撥人一齊走下樓。
這個時候李牧才看到剛剛在樓下大喊的那個人。
這是個穿著一身灰衣的壯漢,正不耐煩的等著上菜,店小二剛剛給他添了一杯茶水他就迫不及待的舉杯喝了一大口,然后‘噗’的全噴了出來:“想燙死老子嗎!”
店小二委屈道:“客官,這是剛泡的茶……”
李牧覺得店小二的潛臺詞是:你蠢到不知道開水燙嘴也怪我咯?
讓李牧覺得抓狂的是,譚靜行看著這個壯漢從那一嘴濃密的胡子中吐出舌頭哈氣不知戳中了什么笑點,他噗嗤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