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學(xué)生看著突然有些認真的導(dǎo)師,不禁感覺這個抽煙的大叔身上,竟有點中二氣息。
就在這時,校內(nèi)響起一陣悅耳的短音樂,這是下課的鈴聲。
蘇間看了一眼跑道上昏迷的幾個,又點了支煙,目光變回懶散的樣子,開口道:
“在接下來的一周里,全校的新生每天只有一節(jié)課,主要是把時間留給你們參透各自所得的心法。今天就到這里,下課?!?br/> “可是導(dǎo)師,我們今天基本上都沒怎么訓(xùn)練。”一名學(xué)子道。
“后面有你們苦的?!?br/> 言罷,蘇間摸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石盤,原本被加持在每個學(xué)子身上的負重陣,立刻就被收了回來。
隨著一千多斤的負重陣被解除,一群學(xué)子都不禁感嘆舒服。
就在體修學(xué)子們正活動活動筋骨,準備離開這里的時候,訓(xùn)練場不遠處的大道上,路過了一群身穿黑色校服,手中拿著銀白長劍的學(xué)子。
他們都是隨緣系劍修體系的學(xué)生。
雖然只是路過,但兩撥不同體系的學(xué)生,還是不禁會遠遠的互相看幾眼的。
就這互看幾眼,體修學(xué)子們的心中,都很難免的會產(chǎn)生一些落差感。
看看人家劍修,個個都是神采飛揚,手中長劍帥的一匹,不久以后人家還能御劍飛行,俯瞰大地,瀟灑至極。
而他們衣衫沾土,渾身大汗,還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甚至他們在之后幾年內(nèi)的時間里,都注定會處于一個低等境界,畢竟體修初期收益極低。
“體修果然是最苦最累的,你看那邊一個個都什么樣啊,灰頭土臉的。”
“你難道就沒看到趴在地上的那幾個?怎么跟條死魚一樣,真是笑死我了。”
“據(jù)說上萬年來,能以體修揚名立萬的人寥寥無幾,就連最稀有的魂修,在萬年歷史上留下的名人足跡都比體修還要多?!?br/> “要說這萬年歷史啊,還是咱們劍修前輩們留下的傳奇才是最多?!?br/> ……
劍修學(xué)子們不禁嘮叨了起來。
看著對面的體修學(xué)子又苦又累的樣子,他們的心中倒是有一股無法掩蓋的自豪感。
葉沐軒站在劍修的隊列之中,目光向?qū)γ嬗?xùn)練場上的學(xué)生掃視著,可她卻沒有在那群站著的人里面找到余歆的身影。
隨即,她就離開劍修學(xué)子的隊列,向著對面跑了過去。
果然,還沒跑多遠,她就看到了正趴在跑道上呼呼大睡的家伙。
她加快了腳步來到余歆的身前,只見此時余歆膝蓋和手肘上面全是摔傷。
“這家伙,每次都這樣……”
葉沐軒一臉嫌棄的嘀咕一句后,也不顧余歆身上都是泥土和汗水,就將他給背在了身上,撿起地上的校服外套,在兩撥人的注視下,開始向著醫(yī)務(wù)室的方向跑去。
一群劍修學(xué)子看著這一幕,不禁又議論起來。
“話說葉沐軒為什么總喜歡和那個余歆混在一塊?”
“誰知道啊,聽說他們兩個是同一高中的,所以才照顧一下的吧?!?br/> “在今天的專修課上,導(dǎo)師還說她以后有很大的機會能晉升到天命系,讓她多多去和天賦更強的劍修同學(xué)交流,她倒好,反而跟得了老年養(yǎng)身術(shù)的吊車尾整天黏在一起。”
“人往高處走,用不了幾天,葉沐軒估計就不會再搭理他多少了。”
……
“你的記憶封印,好像斷了一環(huán)?!?br/> 意識恍惚之間,余歆好像又聽到了妍希的聲音。
他想問她些什么,但是他肉體和精神都異常疲憊,根本開不了口說話。
當(dāng)他恢復(fù)精力之后,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而映入眼中的場景卻是自己的宿舍房。
“醒了?”
耳邊傳來葉沐軒的聲音,余歆側(cè)目看去。
只見葉沐軒正站在一個小桌旁,手中拿著的是兩個裝有藍色液體的小瓶子,而桌上正放著一個亮著屏幕的手機,她時不時的會低頭向手機看一眼,隨后又將自己手中的兩個瓶子中的液體,來回搗弄一番。
讓余歆感到詫異的是,葉沐軒此時穿著的校服外套上,掛著許多塵土被液體凝固后的污漬,一向非常愛干凈的她,竟然沒立刻去處理衣服,反而是在玩他房間里玩起了瓶子。
“你在干什么?”余歆問。
葉沐軒沒回他,拿起手中的一個瓶子就塞到余歆嘴邊,說道:“喝下去。”
“這什么玩意?”
“讓你喝就喝?!?br/> 咕嘟咕嘟——
余歆兩口將瓶中的液體喝下,隨即他就感覺體內(nèi)一熱,皺起了眉:“這是……鑄體靈液?”
“你這不廢話?”
葉沐軒回了一句,看著他的眼神再次變成了一如既往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