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因為談墨有話要問魏至謙,有家人在,就不那么方便了。
“小叔?!闭勀M(jìn)到病房,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見到魏至謙就立即親昵的跑過去。
而是立在房門與病床中間的位置,正好是與魏至謙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怎么站那么遠(yuǎn)?”魏至謙原本正靠在床頭看書,這會兒放下書,便起身坐直,朝談墨伸出手,“這才一晚上沒見,就拿我當(dāng)外人了?”
談墨心里忐忑著,心跳都跟著變得特別快。
她走到魏至謙的面前,乖乖的站好。
魏至謙挑挑眉,談墨雖然向來乖巧,可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仿佛做錯事似的緊張。
魏至謙大概猜到她為什么會這樣。
“小叔,你的傷恢復(fù)的怎么樣了?”談墨問。
“還不錯,傷口愈合的很好,就算動作大一些也不會出血?!蔽褐林t的傷還包扎著,也沒辦法給談墨看。
這時,周管家拿了藥回來:“少爺,該換藥了?!?br/> 昨天毫無防備之下,被醫(yī)生和護(hù)士看到他的傷勢恢復(fù)的不同尋常的快。
雖只被兩人看到,但魏至謙還是謹(jǐn)慎起來。
反正愈合的很好,換藥這種事情,便交給周管家來做了。
就連拆線,魏至謙都沒打算再找外人。
周管家將繃帶剪開,談墨不自覺的伸手,想要去碰魏至謙肩下的傷口附近。
如果今天能再給魏至謙輸送一些能量,魏至謙用不了幾天就可以痊愈了。
就在指尖要碰上他的傷口時,手腕突然被魏至謙握住。
談墨驚了一下:“小叔?”
“你先乖乖在一旁等一下,別亂碰。”魏至謙警告似的看她一眼。
就像小時候談墨偶爾在練字的時候開小差,或者在紙上畫起了畫,被魏至謙抓包時候的眼神。
談墨立即不敢動了,背著手,乖乖的立在一旁,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學(xué)生。
“在這兒站著干什么?又不是罰站。”魏至謙無奈的拍拍床邊的椅子,“過來坐?!?br/> “哦?!闭勀怨缘淖?。
等周管家給魏至謙換好藥,又重新包扎好。
因為傷口愈合的很好,便不用像昨天那樣包的那么嚴(yán)實。
不然現(xiàn)在大熱天兒的,還真是捂得慌。
而后,周管家便收拾了東西出去,將空間都留給他們了。
“以后不要再這么做了?!蔽褐林t一臉嚴(yán)肅。
“小叔,你是指什么?”談墨閃爍著她的大眼,分外無辜的看著魏至謙。
“別裝傻?!蔽褐林t抬手想要輕敲一下她的頭頂,可是腦中閃過她昨天高燒,小臉燙紅的模樣,就不舍得下手了。
魏至謙收回手,干脆挑明了說:“剛想碰我的傷口,是不是又想給我療傷了?”
“小叔,你……”談墨猜測魏至謙可能是知道了。
可是現(xiàn)在聽魏至謙親口說出來,談墨還是驚得白了臉。
魏至謙嘆了口氣,說:“那么多巧合湊在一起,我怎么可能想不到?每每只要有你在,不論多頑固的舊疾,都會被治愈。”
見談墨低著頭,他都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