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又語重心長的對袁可情說:“表妹,幸虧現(xiàn)在沒別人在,這位姐姐聽了肯定也不會說出去的。不然的話,你就給我們談家招黑了。談家在這些家族中又算得了什么呢?包括我父母和哥哥們,也從來不敢自覺了不起。你這話讓別人聽見,不得笑話我們談家沒有自知之明嗎?”
別看談墨現(xiàn)在是個六歲的外表,可實際上卻是棵千年雪蓮精的芯子,上一世又總聽師尊讀書,談經(jīng),論道。
這嘴皮子,成年人都不定比得過,更不用說袁可情和秦慕曉了。
秦慕曉都不知道該怎么發(fā)作了。
誰是她姐姐!
一直姐姐的叫個不停!
袁可情又氣又急,談墨這話,給談家撇的一干二凈。
“可是表姐,你怎么能這么說呢?談家明明很厲害啊。”袁可情偷偷觀察秦慕曉,說,“就連今天的請柬,都還是魏至謙叔叔親自給的呢。”
袁可情可沒敢臉大的在這兒直接管魏至謙叫小叔。
秦慕曉一聽,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她本就是來找茬兒的,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目光就落在了談墨懷抱著的睡美人娃娃上。
“你,把這個娃娃給我玩一玩?!鼻啬綍灾钢勀珣驯У耐尥拚f。
談墨眼睛一亮,心道機會來了。
她更加抱緊娃娃,搖頭道:“這是我最喜歡的娃娃,我不能給你。”
這娃娃她確實很喜歡,但隨身帶著的原因不只是因為喜歡。
袁可情不是就愛搶她的東西嗎?
她越是喜歡的,袁可情就越是要搶。
她今天把娃娃帶出來,袁可情肯定要找借口搶過去的。
就是沒想到,袁可情還沒出手,又多了個秦慕曉。
不過無所謂了,都一樣。
原先談墨只是為了保護父母和哥哥們免遭上一世的苦果。
但這么多年相處下來,他們就是她最親的家人。
她現(xiàn)在就是談墨,而不再是像上一世身為小雪蓮精那樣,以旁觀的角度來看談墨受欺負。
現(xiàn)在,她就是談墨。
所以,她不會放過袁可情的。
袁可情不是愛算計人嗎?
談墨瞇起眼,她已經(jīng)猜到了袁可情下一步會說什么了。
“什么破落東西,連個破娃娃都這么寶貝?!鼻啬綍员梢暤钠沧欤扒颇隳菦]見過世面的樣兒,真是丟人!”
袁可情仿佛是被嚇著了,哭哭啼啼的說:“這個娃娃不普通的,是魏至謙叔叔送給表姐的?!?br/> 秦慕曉一聽,更生氣了。
魏至謙可從來沒送過她任何東西,哪怕是一顆石子兒都沒送過。
可以說,魏至謙鮮少送人東西。
送出的東西就算再不值錢,只要是魏至謙送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把這娃娃給我玩玩!”秦慕曉厲聲道,“至謙哥哥送的?我才不信!至謙哥哥的名頭,可不是你們這種低賤的人能隨便扯出來的?!?br/> “真的是的。”袁可情哭著說,“不信你去問他。”
“……”秦慕曉梗了一下,說,“就算是又怎么樣?我就是要玩一下,又不是要你的。什么狗東西,連個普通的娃娃都這么寶貝!”
一直是袁可情在哭哭啼啼的說,談墨卻沒事兒人一樣,一下一下的摸著娃娃的長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