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尉遲殷夔特意饒了遠(yuǎn)路,放輕了腳步,從房間外那條走廊路過。晶瑩剔透的朝露沾在尉遲殷夔的黑絨狐裘披風(fēng)上,暖陽照在他身上,身上的水珠泛出點點的光澤,那人兒啊,像是攜帶著星河當(dāng)成禮物送來。
一想到心上人在這屋里,就連從旁邊路過,心都是甜的。
尉遲殷夔沒打算開門進(jìn)去,卻沒想到房門從里面被打開了。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然后又笑得跟偷吃到蜜餞了似的。
沾著朝露,擁著暖陽,攜著大風(fēng),向我走來——何其幸運。
看到顏卿身上穿著自己的睡衣,尉遲殷夔立刻饞得想把人抱入懷里好好熱絡(luò)一番。他走上前,想把顏卿擁入懷里,但一想到自己戴著一身寒氣,而顏卿只穿著自己那單薄的睡衣,便放下?lián)P起的手,不得不放棄擁抱的渴望。
“怎么不穿厚一點再出來?”
尉遲殷夔揚起的手還沒放下,顏卿立刻撲入他懷里,撒嬌似的蹭:“屋里憋得慌,出來吸一口新鮮空氣就回去。”
說罷,便把臉埋在尉遲殷夔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惹得尉遲殷夔輕笑。
早上醒來不見尉遲殷夔,顏卿卻不問尉遲殷夔去了哪里?去干什么?兩人本就是處于絕對的敵對立場,這樣在一起溫馨的時光本就來之不易。這樣的體貼,讓尉遲殷夔很感動。
“咳咳。”
“怎么了?”尉遲殷夔吻了吻顏卿鼻尖:“走,進(jìn)屋里待著去。”
說罷,尉遲殷夔拍了拍顏的后背,本來是想給他順氣,卻惹得顏卿疼得“嘶”了一聲。尉遲殷夔斂眉。二話不說,帶人進(jìn)了房間,加足了暖氣,立刻把顏卿的睡衣扒下來,果然看到左肩上有傷。
顏卿張開口想說什么,尉遲殷夔卻轉(zhuǎn)身去拿藥箱。
“坐床上?!?br/> “殷夔……”
“別說話。疼就抓著我的手?!?br/> 尉遲殷夔不問,顏卿也不可能主動說,那太矯情了,跟告狀似的。
到包扎完了,尉遲殷夔還是沉著臉,一言不發(fā),他要走,顏卿才拉住他的手,蹙眉道:“別傷她?!?br/> 顏卿不是自作多情,是真的怕尉遲殷夔對王欣徳下手,王欣徳擅長玩心計,卻真是實打?qū)嵉娜跖?,人族女性的平均?zhàn)斗值是380,王欣徳的戰(zhàn)斗值甚至不到100。
倒不是怕王欣徳被尉遲殷夔重罰而死,只是王欣徳現(xiàn)在還不能死。王欣徳可是揪出幕后黑手的最關(guān)鍵人物。
尉遲殷夔不知道詳情,陳客只是簡單地稟告:王欣徳夜會顏卿。
單看陳客這句話,怎么都有“幽會、奸.情”的意味,但見到顏卿時還能擁抱他親吻他,忍著不向他追究??梢娢具t殷夔又多信任顏卿,并且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相信自己能查明真相,也相信顏卿對自己的愛。
但這并不妨礙尉遲殷夔調(diào)情,尉遲殷夔佯裝怒道:“怎么,罰她讓你心疼了?”
看尉遲殷夔吃醋的模樣,顏卿失笑:“哪兒跟哪兒啊,我是怕你落得一個欺負(fù)弱女子的罪名。”
“也對。”尉遲殷夔嘟著嘴道,然后重新俯下身子,叼住顏卿玉白的耳垂,輕輕咬著:“欺負(fù)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