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力只見一道影子沖了過來,突然,尉遲殷夔陰氣鄙人的臉就眼前,速度驚人,史力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快的速度,如同獵豹一般,史力驚訝得瞳孔睜大,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臉上傳來一震劇烈的痛,腦袋嗡地一響。
史力整個(gè)人往右邊飛了出去,撞到了帳篷監(jiān)獄的墻上,又落下來,口中溢出血來。
史力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尉遲殷夔絲毫不給他機(jī)會,撲過去直接往他臉上打,鉗制住史力的雙臂肌肉緊繃,淺色皮膚上的粗大的血管凌厲地凸起,每一拳都是粗暴地打在史力臉上。
強(qiáng)大的求生欲刺激了史力,史力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雙手死死鉗住尉遲殷夔的手腕——真是害怕死在這個(gè)男人的拳頭之下!
這個(gè)男人瘋了?。。?br/> 雙手撐住招呼下來的右拳,史力也是上過戰(zhàn)場幾年的大兵,精準(zhǔn)地抓住尉遲殷夔的右拳,翻身用背部壓住尉遲殷夔的左手。史力使盡渾身力氣,終于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尉遲殷夔的雙手,兩人僵持著。史力剛想吸一口氣,感覺滿口都是血腥味兒,轉(zhuǎn)過頭吐了一口血,血中混著兩顆牙。
“哈……”
被打得滿臉青腫的、鼻梁斷掉的史力,面上盡是狼狽,但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精光。他看著尉遲殷夔,對尉遲殷夔說了一句什么。
“將軍……”
驟然,尉遲殷夔滿眼猩紅,暴力抽出被壓住的左手。左手被一百八十斤的史力壓在地上,下面是布滿菱角的大石塊。抽出來的左手,被地上的石塊劃出幾道傷口,鮮血很快留了下來。
尉遲殷夔的右手還被史力用雙手緊緊地鉗制著,尉遲殷夔用留著血的左手抓住史力的右手腕,鮮血順著尉遲殷夔的右手留上去。尉遲殷夔冷眼看著史力,左手用力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史力的右手小手臂長骨,竟然被尉遲殷夔生生掰斷了!
史力真?zhèn)€人縮成一團(tuán),疼得神志不清,左手對尉遲殷夔的鉗制也松開了。
那一句話,惹得尉遲殷夔陰翳的臉上青筋暴起,氣得滿臉漲紅,打得拳頭通紅。
每一拳都化作無底線的憤怒和仇恨,每一拳都打得史力面部凹陷進(jìn)入。
你敢碰他!
你他.媽的!
誰給你的狗膽?!
竟然敢碰我的人???
“將軍!”
繆義大喊一聲,他急急忙忙進(jìn)了門,掃了一眼這間狹窄的帳篷監(jiān)獄,立刻找到尉遲殷夔。看到這一片狼藉,尉遲殷夔紅了眼瘋了的狀態(tài),繆義看得心驚肉跳。
繆義帶著五六個(gè)侍衛(wèi)沖了進(jìn)去,一把抱住尉遲殷夔,抱腰的抱腰,抱手的抱手,費(fèi)盡力氣將尉遲殷夔和史力拉開。
又被尉遲殷夔猛力掙脫,一個(gè)人將五個(gè)人高馬大的兵甩掉,繼而撲上去,繼續(xù)把史力往死里打。
“快攔住他!”
被甩在地上的繆義,立刻對其他人下命令。
該死,要是史力真的被將軍打死,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繆義不是珍惜史力這種人的命,史力犯的罪大可交給都察院去辦,交給主管司法的沈流等人按法律定奪。
他怕的是尉遲殷夔的聲譽(yù)。要是人人信仰、人人愛戴的尉遲大將軍,把自己手下的兵活活打死了,這傳出去,勢必會引來如洪水般不可抵擋的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