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分開,陶青山向樹林深處走去。
這些林子里,時??梢娨恍┩肟诖值臄嗖?。
滿山寂靜。
偶有不知名小鳥婉轉(zhuǎn)鳴叫,更添幽靜之意。
他沒有什么廣泛的神識可供揮霍,只有順著這些小路邊走邊實地查看。
一日過去,除了里面人跡更少些之外,并無其他什么特別發(fā)現(xiàn)。
晚上眾人聚集之時,升起篝火,原來這看著憨憨的勞英才抓來了幾只野雞,已經(jīng)剝洗干凈,也讓同伴準備了干柴,他笑道:“今日里,去到一僻靜處,不曾想驚起的些東西,正好拿來加個餐?!?br/>
燕丘向火堆中添了一枝枯枝,問道:“可有什么其他發(fā)現(xiàn)?”
勞英才將兩只雞穿在一枝樹枝上,將其放在火上烤,聽到燕丘問,他說:“回師叔的話,我們也是分開在不同的區(qū)域找尋,并無什么異常。”
蘇吉玉笑道:“就是幾座普通的山,倒無什么奇特處。倒是有一只烏鴉一只跟在我不遠處。趕它幾次,都趕不走?!?br/>
燕丘說道:“明天繼續(xù)找?!?br/>
他沒將這什么烏鴉放在心上。
這種鳥兒常見,也不怎么怕人。
聽到蘇吉玉說起烏鴉,陶青山也想起自己在山上,也偶爾會看見這種東西。
這東西,他印象很深。
它們?yōu)鹾诘拿l(fā),光亮異常,有些泛紅的眼睛里透著些許邪魅。
烤雞很肥,這時候表面已經(jīng)焦黃,泛起了陣陣香味,勞英才才想起什么,他問道:“誰帶了食鹽和調(diào)料?”
一共七個人,倒是有五個人帶了這東西。
燕丘帶沒帶不知道,因為他沒有拿出來。
蘇吉玉將這些收集起來,有了選擇,她還是一個個的聞了聞,最終選了陶青山遞過去的瓶子。
這種調(diào)味品里無非是花椒、辣椒、孜然、茴香一類研磨成粉。
她說道:“你這里面加了紫蘇粉,更香了一些,并且食鹽研細了也混合其中,難能可貴的是,瓶子口開了幾個小孔,用起來省事多了。”
陶青山點點頭,并未做聲,對這些修士來說,聞一聞就知道其中的原料不是難事。
她將瓶子倒置,一點點均勻的灑在烤的焦黃的野雞上,說道:“看來你很講究,對做菜不知有沒有鉆研?”
燕丘笑道:“這小子,平日里沒少琢磨這事情?!彼墒侨ミ^陶青山住處幾次的。
蘇吉玉笑道:“那......你一定很會做菜咯?!?br/>
陶青山笑道:“師叔祖,我們還沒到辟谷的境界,衣食住行中食排在第二位,吃的重要性不用多講,你說這么重要的事情,講究一下也無可厚非,是吧?!?br/>
燕丘笑笑。
蘇吉玉說道:“那你會不會做魚?”
卓左湊了過來,說道:“你師父養(yǎng)的魚,你是不是做的吃了?”
勞英才說道:“這兩只雞考好了,師叔,您先來。”
燕丘樂呵呵的接過,從枯枝上取下一只,遞給旁邊的丁泗,說道:“你小子,一只不說話,那你先來?!?br/>
卓左追問蘇吉玉,“蘇師叔,聽說前些天,你師父追著你打,是不是就為這事?”
蘇吉玉瞪了他一眼,又將頭轉(zhuǎn)向陶青山這邊,“我做的魚不好吃,你要是會做,就教教我,回山里我弄兩條送你?!?br/>
勞英才說道:“你師父打你還不夠?!碧K吉玉瞪眼說道:“在山里,那些魚可是我喂養(yǎng)的,吃幾條算什么。”
勞英才呵呵笑道:“你行?!?br/>
這是什么魚?吃幾條還被師父追打,一定得見識見識,陶青山問道:“蘇師叔啊,那是什么魚?”
卓左笑道:“靈魚,他師父極其喜愛的?!?br/>
蘇吉玉說道:“都說是靈魚,我看啊,那就是一些錦鯉而已?!?br/>
司馬空也湊了過來,笑問道:“師姐啊,那魚什么味道?”
蘇吉玉看了看這幾人,說道:“回去之后,不許胡說?!?br/>
......
篝火熄滅。
聚集的幾人也散開各自找休息的地方。
聚集地不遠處有條小溪。
陶青山走向溪邊僻靜之處,施展拳腳。
良久,燕丘的聲音響起:“你終究還是需要一件武器?!?br/>
陶青山回道:“弟子喜歡用槍,可宗門里沒有這樣的,盡是些刀劍之類?!?br/>
燕丘說道:“如今,你雖名義上沒在內(nèi)門,實際上已經(jīng)住了進去,有了自己的侍女,武器也應(yīng)該可以領(lǐng)取。去貢獻堂找找看吧。找點找到趁手的武器,與它日夜廝磨,終會成為一體。刀也罷,劍也罷,不過是殺人的?!?br/>
陶青山還是喜歡搶,他說道:“謝師叔祖提點?!?br/>
其實已經(jīng)找過一次了。
勉強能用的是那根棍子。
燕丘點頭,嗯了一聲,又問道:“昨日山路上,你感覺到了什么?”
陶青山還是那句話,你一金丹都沒能發(fā)現(xiàn),我那能說有一種氣息讓我感覺到了?他搖搖頭,說道:“弟子是看師叔祖抬頭看天,也跟著看了看,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之處?!?br/>
燕丘走了,他的話卻讓陶青山想起,這都好幾天了,自己也沒和正圓溝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