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山一邊寫,一邊說道:“有什么疑問,盡可以問我。這些天,我也不出去修煉。你記住,法不可輕傳,你修煉的事情務(wù)必秘密進(jìn)行,人前更不能顯露。”
原本沒計劃這么早傳藍(lán)兒功法,如今和項威武談過,他隱約有一種感覺,項威武加快了宗門布局的速度。
自己也需要加快速度。
他寫完之后,吹干墨跡,交給藍(lán)兒,后者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進(jìn)了門,手捧著那張紙,又不免一陣感嘆。
她看得出來,倪之云是喜歡公子的,自己當(dāng)然也喜歡,可是他似乎對自己在哪些方面沒有興趣。
她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失望。
但他傳自己功法的舉動,卻是沒有將自己當(dāng)成外人。相處這些日子,雖然不長,卻也能切身的感到,自己和聽說的那些做人家侍女的女子不同。
那些人大多是作為主人的......
玩物。
幫他洗澡,他會臉紅而拒絕。
端茶遞水,還能聽到謝謝。
這些無疑將他與那些人區(qū)別了開來。
雖然在孤獨園的時候,很多時候,自己也認(rèn)了命,可是誰不想遇到一個好人?
他無疑是那樣的好人。
而自己是他第一個傳法的人。
一切的順其自然的好。
半個時辰之后,這近六百字的飛花術(shù)已然記在心中。
又復(fù)核一次無誤之后,她將那些紙張點燃,靜靜的看著它們化為灰燼。
......
朱然今天開課,下面兩個丫頭的對話朱然是聽見了。
有一個人沒來。
朱然有印象,就是那個上課認(rèn)真聽,卻沒有一句提問的小子,他竟然逃課了。
下課后,他叫住那兩個丫頭,問道:“陶青山你兩認(rèn)識?”
稍高的丫頭點點頭,回道:“朱師,他先前住在百草園,是弟子們的鄰居。”
朱然問道:“他今天為什么沒來?”
另一個丫頭小聲說道:“弟子也不知道,本以為今天能見到他。”
稍高的丫頭補充道:“他搬家了,弟子也不知他搬去了哪里?!?br/>
朱然點了點頭,說道:“修行中,有什么問題盡可以來問我。去吧?!?br/>
兩個丫頭如蒙大赦,施了一禮,轉(zhuǎn)身飛也似的跑遠(yuǎn)了。
朱然摸摸自己的臉,暗笑道:“我有這么可怕么?”
他很快就找到陶青山搬去的地方。
這讓他更加好奇,他也想看看這個剛?cè)腴T不久的弟子有什么特別,讓門里特殊照顧。
陶青山的小院里。
他真的是忘記了去上課。
倪之云和藍(lán)兒在收拾屋子。
香水已經(jīng)定型了幾款,后面的其他香型,那就看倪之云自己的喜好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不著陶青山親自指點,她完全掌握了怎么去調(diào)配喜歡的味道,掌握了如何定香。
所以,那些試驗的用具要搬走了。
搬到項威武指定的地方。
倪之云自然跟著搬過去。
一直跟著陶青山搗鼓香水的她,理所當(dāng)然的成為了香水制造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