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渡船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那團(tuán)云又亮了起來。
搞得陶青山郁悶異常。
渡船上依舊燈火通明。
此后的幾天,嚴(yán)寬倒是沒怎么出門,將自己鎖在房間里。
陶青山在船上又四處游蕩一番,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自己需要的線索。
接下來就是打拳,修煉照舊。
只是實(shí)在無聊時候,多了些寫寫畫畫。
字寫得不好,畫卻是精細(xì)。
這是他第一次為夢中人畫像。
半身的肖像。
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氣,神態(tài)悠閑,美目流盼,臉頰上淺淺的酒窩顯現(xiàn)。
仔細(xì)觀察,你會發(fā)現(xiàn),這女子容貌比起曲靈兒、倪之云乃至藍(lán)兒,并不如何突出,卻是極為耐看。
又仔細(xì)端詳一番,他搖搖頭,對這幅畫作不甚滿意。
雖不滿意,不過卻也畫出了一點(diǎn)她的神韻。
曲靈兒在外面敲門。
陶青山看了看桌上的畫作,墨跡未干。
他開門。
曲靈兒問道:“這整天待在房間里,悶不悶?”
她進(jìn)了屋,自然就看到了桌上那副畫作。
墨跡未干,顯示作畫時間不長。
仔細(xì)看那畫上人兒,雖也美麗,卻是一張陌生面孔。
她掌管百草園,園子里的女子就沒這號人,“你的鄰家小妹?長相不錯耶。”
陶青山笑道:“鄰家倒是有個小弟-弟。”
“總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吧?!?br/>
陶青山輕輕吹干那些墨跡,仔細(xì)卷起,“或許就是個想象吧。對了,找我什么事?”
曲靈兒說道:“這兩天又試煉了一次,還是不甚理想?!?br/>
陶青山?jīng)]有回她的話,或許還得再煉煉,他問道:“我的事情,師父都告訴你了哪一些?”
曲靈兒小聲說道:“紫金鼎、拜師都說了,這個我自然會保密?!?br/>
他很想讓她用紫金鼎試煉一次,只是,鼎會上,紫金鼎不能現(xiàn)身,即便今天用這個鼎練出了高品質(zhì)回氣丹,那也是于鼎會無益?!绊樒渥匀话桑屑?xì)再體會體會說的那些要義,要相信自己?!?br/>
曲靈兒倒是接受了他的說法,“順其自然,這幾天,也是我想的有些多了?!?br/>
陶青山不置可否,機(jī)會給了你,是你與師父親近,倒不是因?yàn)樽约嚎粗心愕拿郎?,怎么把握,還得靠你自己。
不過,以他對如今晉國丹藥的了解,除非某些宗門藏私,除非鼎會評判不公這兩條外,以五息回氣丹不至于拿不到好名次。
正聊著,胡米諾來了,看到曲靈兒在,笑道:“抱歉,找司馬空,走錯了房間。”
司馬空就住在胡米諾邊上,這能走錯?陶青山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道:“您好歹也是青山的師叔祖,怎么能……瞎想呢?”
曲靈兒也笑道:“剛剛有些事情和青山談,如今也談完了。胡師叔,你要有事,我就先走了?!?br/>
胡米諾呵呵笑道:“沒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待的太悶,想喝一杯。”
曲靈兒笑道:“是越來越冷了些。”
也是,越來越北,也越來越冷,陶青山都加了一層外衣。“只是這酒淡了些?!?br/>
幾人說著就圍坐桌前,胡米諾弄出一些干果之類,“權(quán)當(dāng)下酒菜了,青山,去看看其他人有沒有想喝兩杯的?”
陶青山發(fā)現(xiàn)自己也喜歡上了酒。
幾條銀色長河穿城而過。
城市中心有一座高山,號稱天外天,哪里有一座高大古樸的宮殿,那是圣人的居所。
城中建筑,站在高處看去,連綿不絕,顯然占地極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