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已經(jīng)化身為財迷的姜紅泥,李玉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對她的觀感不錯,這種時候自然不會煞了風(fēng)景。至于柳如風(fēng),在他重生到蘇望身體的那一刻,就注定是個死人。
柳如風(fēng)冷冷一笑,沖著李玉無聲地說了個“死”字,轉(zhuǎn)身離開,一副瀟灑做派。
“等一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李玉再次叫住了他。
很快,有人回想起先前李玉說的話。
“你可以走,但你身邊的蘇凝兒得留下?!崩钣裨俅握f道。
“你這個廢物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殺我?”蘇凝兒怒不可遏,尖聲叫道。
柳如風(fēng)更是沒有做任何停留,直直向樓梯口走去,將李玉的話當成了耳邊風(fēng)。
“還真把自己當東西了?”眾人看笑話似得看著李玉,這個賤奴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一點。
“也罷,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也不指望你們這種蠢貨能明白?!崩钣褫p笑著搖了搖頭,右手微抬,沖著蘇凝兒的位置搖搖一指。
“吼!”
下一刻,空中有咆哮聲翻滾。似是一頭被關(guān)押了千百年的絕世兇獸,終于掙脫了牢籠,發(fā)出了暢快的怒吼。眾人只覺得如至冰窟,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心智不太堅定的更是面色發(fā)白,回去之后恐怕會連做幾天噩夢。
感受最為真切的還是蘇凝兒,其他人受到的只是厲獸的余威,唯有她直面厲獸的怒火。
她只覺的自己就像是在無盡黑暗中,渾身冰涼。而在黑暗的盡頭,一頭獅首龍身的猙獰兇獸正張牙舞爪地向她撲來,她卻連動一下都不行,只能在絕望中等待自己的死刑。
這場景,似是要將她吞噬!
柳如風(fēng)臉色大變,在第一時間轉(zhuǎn)身,想要護住蘇凝兒,然而蘇凝兒早已七竅流血,沒有了聲息。最讓他感到忌憚的是,他連蘇凝兒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九獸噬心》是神魂之術(shù),唯有地品修士才能一窺其貌,他不過凝星一層修為,又不像蘇凝兒直面虛獸的神威,根本無法看穿。
就連柳意和鄧陽明這兩個早就是凝星境九層的修士,也是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唯有姜紅泥,因為天邪珠的關(guān)系,在神魂一道上有所精進,勉強看清了虛獸的外貌。
“怎么可能!”
“蘇凝兒竟然死了?”
“他竟然能在凝星境修士的手中隨手殺人。”
在場的眾人這才看清發(fā)生了什么,發(fā)出驚呼,不少人冷汗直流,心中懊悔不已。他們之前一口一個賤奴,嘲笑奚落的話更是沒有少說,要是李玉真的追究起來,像剛剛這樣來一下,在場的可沒人能接的下!
“我向來說話算話,我要誰死,這世間沒有人可以救下!柳如風(fēng),七日后我會去柳家取你狗命”李玉的聲音依舊不溫不雅,此時再也沒有人敢將他的話不當回事。
未知的事物才是最為可怕的,李玉的手段已經(jīng)超過了他們的認知,不少人已經(jīng)在心中猜測,要是換了柳如風(fēng),面對剛剛的局面,下場是否會不一樣。
或許七日后,這個蘇家奴仆,真的能在決斗中獲勝。
一眾家主這才想起,剛剛還把全身身家都壓在了柳如風(fēng)身上,不由得怒視縮在一旁的蘇海川。眼神犀利如劍,恨不得將他活生生砍死。本來穩(wěn)賺的買賣,現(xiàn)在說不準要將全身身家都賠進去了。
“這是神魂攻伐之術(shù)?”柳意在最初的驚慌之后,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年輕時曾在北域闖蕩,也曾見過類似的手段,立馬就認了出來。
只是他還是不敢相信,神魂攻伐之術(shù)那可是地品修士才能施展的秘術(shù),而且只有真正的大宗門弟子才有機會接觸到類似的功法,蘇望明明只有養(yǎng)氣境一層,怎么可能可以施展神魂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