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這樣一個插曲過后,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徐紫煌依舊是那那副從容的樣子,靠坐在巖石上,隨手將還沒有吃完的烏鱗雞肉連帶著骨架一起扔到了篝火里面。不再理會眾人,直接閉目養(yǎng)神。
同時他也外放出了精神力,時刻警戒著自己周圍的情況。
南水水身為魂斗羅級別的強者,或許難以看出他精神力外放的手段,但一定能夠感受到精神力的特殊波動。
這樣也就無形之中造成了威懾的效果。
將徐紫煌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對面一眾來自地龍門的少年,眉頭瘋狂地挑動。
但卻無一人再像先前的徐申書那樣,跳出來挑釁徐紫煌,反而是一臉的忌憚。
就連徐申書本人都冷靜了許多。出身魂師大宗門的他,雖然一向自視甚高,但不代表他認(rèn)不清自己。
他輸了。不只是輸在了實力上,更是輸在了內(nèi)心。
而且最讓他飽受打擊的是,徐紫煌的年紀(jì)看上去比他甚至還要小上兩、三歲。
“嘿嘿,紫煌??磥硎悄銊偛诺哪且皇职阉麄兘o震懾到了。這些人的天賦算是不錯了,但可惜頭鐵地選錯了攀比的對象。哥看上的,又怎么是一般人?”在徐紫煌的精神之海中,天夢冰蠶嘿嘿壞笑起來。說到最后也不忘了吹噓一下自己。
“不過那個叫南秋秋的小姑娘,武魂倒是有點意思啊。胭脂龍,泯滅屬性。我看這小姑娘挺關(guān)注你的,長得也不錯。怎么樣,紫煌你有沒有興趣和她深入發(fā)展一下?”
天夢冰蠶猥瑣的本性顯露無疑。
徐紫煌若有所感地抬動了下眼皮,正好和南秋秋好奇的目光交匯了一下。隨即他又神情不變地閉上了眼眸,岔開了話題。
“天夢,現(xiàn)在沒有實體的你,如果遇到了一塊萬載玄冰髓,能夠成功將其煉化為最純粹的能量反哺給我嗎?”
“嗯?”天夢冰蠶顯然沒有想到徐紫煌會突然詢問這個問題,稍微遲疑了一下之后,它傲然地說道:“哥現(xiàn)在關(guān)于冰屬性的本源還在,別說是一塊萬載玄冰髓了,就算是有一百塊,哥也能夠順利將其煉化。至于反哺給你的話,可能會浪費不少的能量。畢竟萬載玄冰髓最適合的還是冰屬性的魂獸和魂師?!?br/>
“可惜了,你的第二武魂同時擁有毀滅和極致之雷這兩種極為霸道的屬性,未來勢必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巨大的負(fù)荷。不然的話,哥還可以賦予你另外一個冰屬性的武魂,讓你成為你們魂師界中史無前例的三生武魂?!?br/>
足夠了。
徐紫煌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位于地龍門內(nèi)的萬載玄冰髓就沒必要放過了。
至于天夢冰蠶后面說的再賦予他一個冰屬性武魂,他倒是不怎么在意。
他的天賦已經(jīng)是最頂級的存在了,再多一個冰屬性的武魂反而會過猶不及。
徐紫煌繼續(xù)在精神之海中和天夢冰蠶繼續(xù)交流著,因為有南水水這個無法完全信任的魂斗羅級別強者,天夢冰蠶破天荒地沒有像以往那樣睡覺,而是和徐紫煌一直交流到了天亮。
二人的關(guān)系早在一年前就緩和了許多,這樣的交談也在潛移默化地培養(yǎng)著二人之間的信任。
當(dāng)然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天夢冰蠶在吹噓自己所謂的光輝往事,徐紫煌只是作為有一個傾聽者。
身前的篝火熄滅,只剩下零碎的火星驅(qū)散著清晨的寒意。
遠(yuǎn)處的天空翻出了一大片魚肚白,但抬起頭遠(yuǎn)遠(yuǎn)望去,落日森林的深處卻是被一層濃濃的白霧所籠罩,神秘且寂靜。
一點也不像是生活了無數(shù)魂獸的野外魂獸聚集地。
除了剛化解體內(nèi)碧磷七絕花劇毒,身體虛弱的蕭夜之外,對面的南秋秋等人同樣是一夜未睡。
一部分人是因為守夜,另一部分人則是因為照顧蕭夜。
碧磷七絕花的劇毒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恐怖,要不是身為魂斗羅的南水水親自出手,恐怕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碧磷七絕花的毒素已經(jīng)侵入到了蕭夜的體內(nèi)。
就算后面成功化解了,仍舊對蕭夜的身體造成了一些損傷。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種損傷好好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夠恢復(fù)。
南水水皺著眉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蕭夜,面向南秋秋等人正色道:“蕭夜接下來需要好好靜養(yǎng)一段時間,暫時先返回宗門。后續(xù)我再和門中的幾位長老帶你們?nèi)バ嵌反笊肢C殺魂獸獲取魂環(huán)?!?br/>
這是她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做出的決定。落日森林中的魂獸品質(zhì)這些年降低的太厲害。他們地龍門門人的武魂又都是地龍類武魂,對于獲取魂環(huán)所獵殺魂獸的種類也有著一定的要求。
想來只有星斗大森林合適了。
“是,門主?!北娙斯Ь吹貞?yīng)了一聲。就連南秋秋,也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稱呼南水水為媽。
她的確是驕橫慣了,但不代表分不清場合。
吩咐完之后,南水水又從魂導(dǎo)器中取出了一塊凋刻著龍紋的玉石,將其遞給了一直冷眼旁觀的徐紫煌。
“小伙子,這是我地龍門門主的信物。你有需要的時候,可以直接來天魂帝國北疆的龍城找我。”
南水水面帶溫和的笑意,態(tài)度十分友善。
說完她對著徐紫煌微微頷首,隨后帶著南秋秋等人離開了這里。
臨走之前,南秋秋還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徐紫煌手中的那枚玉佩??勺⒁獾侥纤畤?yán)肅的表情,這才強行壓住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一直到已經(jīng)看不見徐紫煌身影的地方,她還是忍不住疑惑地向著自己母親詢問道:“媽,您怎么把門主令給他了?”
南水水澹澹地瞥了自己女兒一眼,反問道:“那你要讓我這個門主言而無信不成?”
“那您也不用把門主令給他啊。這塊令牌可是象征著我們地龍門門主的身份?!蹦锨锴镱D時就急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枚令牌最終是會落到她手中的啊。
南水水秀麗的面容上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掃視了眾人一周。
“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徐申書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夏X袋,一臉的羞愧。南水水之所以將門主令送出去,歸根結(jié)底都是因為他的沖動。
風(fēng)慎和其他人也是交換了一下眼神,唯有蕭夜眼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
他們都沒有開口,但實則心里算是默認(rèn)了南水水的這句話。
南水水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
“你們應(yīng)該知道,在我們地龍門中有一門神秘的絕學(xué),傳自千年前的第一代門主。能夠通過面相來看人的性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