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溪輕輕撫擦臉上的半干的淚痕,停了半晌,習秋攙扶著葉紫溪走出了馬車。
這顧府便是姐姐葉紫樓所嫁的人家,丈夫顧清宣是大理寺司直,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不奢求能放父親出來,只想著顧清宣總有法子讓她見父親一面。
葉紫樓一臉焦愁,拉著葉紫溪的手往廳房走。
“你這手怎么這般涼?”葉紫樓說著便瞪著習秋。她這妹妹自幼身體嬌弱,家中便燕窩人參好好的養(yǎng)著,這才調好了一些,是萬萬受不了這天寒地凍的。
習秋連忙低下了頭,葉紫溪說:“姐姐,別怪她,今天出來的急,忘了帶湯婆子。”邊說邊輕咳了兩聲。
葉紫樓望著妹妹蒼白的小臉,不由心疼,忙讓人去沏壺熱茶。“父親的事你別擔心,我已經讓人去請你姐夫了。”
看著下人把湯婆子遞到葉紫溪手心,葉紫樓身子向葉紫溪微傾,聲音壓低講道:“我們之前商量過,這事可大可小,父親如果是被人誣陷的就好辦了,壞的是不知道當今太子是什么個情況…”
正講著,一著月白色長襖的男子走進,白白凈凈的臉,一團和氣。葉紫溪站起來行了一禮,叫了聲:“姐夫。”
顧清宣坐下,撣了撣衣袖上的殘雪,抿了口茶。葉紫樓道:“夫君,我爹的事到底有什么解決法子沒?”葉紫溪連忙道:“我現(xiàn)在就只想見見爹爹,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道:“紫溪,不是我不幫忙,是上頭有規(guī)定,這事怕是行不通。”
葉紫溪有些疑惑,明明前世顧家是出手幫忙了的,自己也成功見到了爹爹。她心有些冷,走在廊道上,葉紫樓喋喋不休:“你去找舅舅家?guī)兔Π伞K嵌Y部尚書想必是有權力幫忙的。不行就去找劉太醫(yī),他哥哥不是大理寺卿嘛。”
葉紫溪連忙答是,不想再讓姐姐擔心。她在顧家日子并不好過,剛剛流產過一個嬰兒,虧了身子,她不太想再拿這件事煩勞她了。姐妹兩告別后,葉紫溪從顧府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