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她要逞英雄的?!睂O玥說著說著就沒聲了。
房間接著又陷入死水一般的沉默,只聽得到蕭怡心吞咽茶水的聲音。
“春天,雁子又會飛回來的?!笔掆哪涿顏砹诉@一句。
孫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嚴子月和劉小蕓互望了一眼。
飯菜上來后,桌上的人嘻嘻哈哈玩起來飛花令,嚴子月只在一旁喝著酒,不加入她們。
劉小蕓趴在她旁邊柔聲喚她:“子月姐姐,你怎么不開心?”
“還不是葉紫溪?!睂O玥搶著說,只見她喝得酒酣耳熱,眼神迷離,揶揄道:“搶了嚴小姐的如意郎君,這可怎么辦是好?”
“你酒瓶子這么淺,話倒不少。”嚴子月挑挑眉,“來比比?。 ?br/>
孫玥打了個酒嗝,擺擺手,“你是五斗先生、量如江海?!?br/>
要是以往,嚴子月早就得意起來,可現(xiàn)在只是又嘆了口氣,手撐著下巴,喃喃道:“單是搶了那位也就罷了,可葉紫溪還是我未過門的嫂嫂呢!”
這一句如平地一聲雷,大家都瞠目結(jié)舌,就連孫玥也張了張嘴又閉上。
嚴子月低頭看著瀲滟的清酒,自顧自說著:“嚴家不做人了,做王八吧?!逼鹕泶掖颐γψ吡耍掆囊哺x開。
兩人在瓊樓前說了幾句貼己話,也各乘馬車分開了。
在馬車上,想起自己哥哥憔悴頹喪的樣子——幾天幾夜沒吃飯,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發(fā)瘋了一樣大喊大叫,嚴子月的心就跟刀絞一樣,握緊拳頭,發(fā)誓要給葉紫溪好看。
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她想出一條奸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