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伯跟小姑的為人,在陳天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們并不是善茬。
陳天并不是陳家的人,小時候養(yǎng)在父母膝下,時常受到他們的冷嘲熱諷,說他是災(zāi)星,沒人要。
這些事,陳天通通記在心里,永遠也無法忘記。
他跟趙雅容結(jié)婚的時候,紅包只給了一百塊錢,而他們的孩子,上個駕校都要打個電話要紅包,貪得無厭。
若不是母親秦桂香一直跟他們有來往,就算他們死了,陳天都不會看他們一眼。
叫上一輛出租車,陳天往家走,期間手機里又響起了很多個電話。
昨天施展醫(yī)術(shù)給別人治病,現(xiàn)在街坊之間,已經(jīng)開始流傳神醫(yī)沈云劍的傳奇,迫不及待的預(yù)約他為自己看病,雖然打的是沈云劍的名字,受益人卻是自己,又少了很多麻煩,陳天心里很開心。
一喜一怒相抵,陳天勉強能做到在大伯小姑面前,微笑以待。
“大伯,小姑,你們來啦!”推開門,陳天看到了大伯跟小姑二人。
因為有求于人,這兩個人一個人拎了箱牛奶,一個人提著一袋橘子,一看到陳天,兩個人立馬迎了上去。
“哎呀,小天來啦!沒想到啊,你媽的老寒腿,可是有年頭了,醫(yī)生都沒辦法,竟然被你治好了!真是奇了!快快快,喝奶!”
小姑也跟著笑臉相迎,“來,小天,吃個橘子,小姑我特地給你買的!”
“不用,你們先坐,我去洗個手?!标愄煜戳耸郑蜒b在兜里的銀針掏出來,抹上碘酒消毒,走到跟前坐了下去。
秦桂香此時正在廚房熬排骨湯,還有幾個小菜,看樣子是打算招待他倆了。
大伯捂著腰,嘆息道:“當(dāng)年跟爸下工地搬磚,把腰扭了一下,后來就一直沒好過,一到濕熱天就疼的直不起腰來,小天,快給大伯看看,能治不?”
說著,大伯脫掉上衣,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陳天。
陳天瞇起眼睛,目光掃視著大伯的身體,腦子里不斷的有信息閃出,說道:“腰肌勞損,加上整條頸椎骨都有不同程度的曲折,大伯,疼起來一定很要命吧?”
“是啊,疼得我嗷嗷叫?!?br/>
陳天心里笑道,怎么不疼死你!
小姑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抻著脖子,叫道:“小天,還有我的,你看我脖子,長了個肉瘤子,以前還那么小一點,現(xiàn)在比鵪鶉蛋都大了,醫(yī)生也看不出問題,說是動手術(shù)切了就可以了,可是我擔(dān)心啊,畢竟是自己的肉,哪能說切就切……”
陳天冷笑道:“這個叫腎毒瘤?!?br/>
“腎毒?”小姑一愣,嗤笑道:“小天,你懂不懂??!腎在腰上,瘤子長在脖子上,這哪有關(guān)聯(lián)??!”
陳天解釋道:“是這樣的,因為你的腎臟太過虛弱,排毒不暢,導(dǎo)致毒素?zé)o法排出體外,只能在體內(nèi)反復(fù)吸收,最終會在人體的任何一個位置長肉瘤,”
“哦,原來是這樣?。∧钦φ。吭樉湍苄袉??”
“嗯!”陳天點頭道。
“那趕緊開始吧!”大伯說著,就趴在了沙發(fā)上,“趕緊扎針,扎好了吃飯,我都聞見廚房的排骨味了!”
陳天看著大伯十分自覺的樣子,輕輕搖頭,“大伯,雖然我答應(yīng)給你治病,但是有些話必須說在前面?!?br/>
“啥?”
“我一般不給人看病的,而且,我從來不會免費給別人治病?!?br/>
此言一出,大伯騰的跳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叫道:“啥?還要收錢?”
“對,要收錢的。”
“就你用針隨便一扎,就要收錢?”大伯叫道。
“那你可以找別人用針,隨便給你扎幾下?!闭f著,陳天將手中的銀針放在桌子上,擺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給錢就治,不給錢,您哪涼快哪待著去。
其實大伯對于陳天會看病的消息還是篤信不疑的,可是聽說要收錢,心里多少有些氣憤?!澳阏f給別人治病都要花錢,可我是誰?我可是你的大伯!是外人嗎?小天,你怎么變得就知道認錢了?不認親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