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清修,白謫運轉(zhuǎn)神藏決,將身體內(nèi)諸多傷害一一緩緩消除。
因為兩年前白謫在魔窟之中,吸收了數(shù)百位大妖巨魔的妖氣、魔氣,讓他在身體不能動彈的兩年里,開啟了身軀五臟,實力突飛猛進,在隨后的兩年更是鞏固,在四年里,他已經(jīng)真正的入了藏象境界了。
天地間,無論是天地靈氣,抑或日月精華,妖氣,魔氣,或許更為可恐的不詳魔嬰神光,統(tǒng)統(tǒng)可以通過熔爐進化提煉。
若是能量性質(zhì),可以通過提煉進入全身的每一處,強化身軀的每一處,鑄造鋼鐵身軀。
而此次第一次吸收的不詳物質(zhì)神光,則幻化成了白謫腦海中的袖珍版“白謫”,但是不是簡單的理解范疇的“元神”,更像是一個不詳?shù)奈镔|(zhì)聚合在白謫的識海之中,元神帶了兩種奇異的屬性,從元神的雙眼中可以明顯看出。
漆黑如黑洞的左眼,帶著濃重的不詳意味,陰森、恐怖、絕望。
赤紅無比的右眼,帶著慘烈的殺生氣息,殺戮、毀滅、暴戾。
戒靈識海中道,“宿主,你如今熔爐啟動,接近大成,但是神藏決中,第一層境界并不是最難,如果有更多的資源堆砌,或許能將時間節(jié)省更多,而且神藏決具備排他性,你無法再修煉相關(guān)的內(nèi)修功法了。而第二層極為困難,可以說是決定能否更進一步的重要基礎(chǔ)。這層境界名為虛神境界?!?br/> 白謫如今神采奕奕,剛毅的臉龐滿是冷酷,他再不似當初那個孱弱的青年,徹底蛻變,他看著蒼穹烈日,在山林中掠過,一個跳躍間,便是數(shù)十米,騰飛山間。
與此同時,白謫在識海中神念詢問。
“虛神境界,如何解?”
“人體五臟六腑,奇恒之腑,每個器官都藏有一尊神祗,而虛神境界,便是將人體內(nèi)的那尊虛神開啟,這需要宿主你自己去挖掘,并且我殘缺的記憶中,記得曾有一人是開啟了腎臟,那還是在數(shù)萬年前,體內(nèi)血氣如恒宇,生生不息,立于不敗之地?!?br/> “心、肝、脾、肺、腎以及奇恒之腑,每處都具備無限的可能性,開啟一尊虛神,便有著具備雄霸中土的可能性,但是這當中,需要海量的資源堆砌,光是領(lǐng)悟已經(jīng)是難以施展,更別說那海量的資源了?!?br/> 無疑,戒靈是針對白謫的特殊情況,他知曉白謫身后無一人幫扶,四年來茍延殘喘活著,如今,被不詳物質(zhì)進入識海與他結(jié)合,遲早瘋魔,悲苦無比。
即使領(lǐng)悟了,又何來的巨大資源來堆砌這一層境界所需的巨大能量?
白謫道,“在魔窟的四年,已經(jīng)有一群大妖巨魔告訴我應該如何生存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br/> 戒靈沉默了。
關(guān)在魔窟中的大妖巨魔,個個都是喋血魔頭,散發(fā)著濃重的血腥味道,邪惡無比,而宿主已經(jīng)似乎在兩年中學習到了幾十門魔門秘技,個個是陰損功法。
而遭到正道人士柳商的無情手段下,牽連了彭小宛,并且在白謫昏厥路上,將白謫右手無名指直接剁了,將金色戒指取走了。
以至于戒靈脫離了相連的金色神秘戒指,時隱時現(xiàn)。
那時,白謫便欲瘋魔。
經(jīng)歷了真正的絕望相見,在陷入正邪的分離后,白謫早已失去了對于愛情的念想,更加不希望自己以后牽連到彭小宛,選擇將她遺忘。
如今的白謫,只想做三件事。
殺柳商。
殺柳商門人,取回戒指。
見到不知是否還在的母親。
這一切,都逼迫白謫變強。
至于他腦海中的神秘元神,以及不知是否真正消失的神秘魔嬰,白謫目前并不放在心上,若是不強大,即使瘋魔,又有何用?
恐怕被正派人士抬手間,便覆滅了。
掠過無垠林海,白謫終于看到了鋼鐵鑄造的高樓大廈。
因為數(shù)十日的昏迷山林間,身邊都是慘死的動物,腐爛的氣息讓他衣服散發(fā)惡臭,無比狼狽,他先去了一處清泉處沐浴,將衣服一一浸泡。
陽光下,露出了一具極具陽剛的身軀。
膚質(zhì)如玉,渾身沒有一絲贅肉,在陽光下閃現(xiàn)驚人的光澤。
白謫臉龐越加成熟了,宛如刀削一般,配上冰冷的狹長眸子,給人極為危險感。
他從泉水中長身而起,將手中濕潤的衣服蒸干,隨即穿上。
白謫自語,“我需要回歸黃龍山,尋找柳商?!?br/> 戒靈道,“宿主,修行者一般都有飛行類的秘寶,更強的可以穿梭空間。”
白謫眼睛大亮,回應道,“對啊,為什么我沒有想到,改日我可以去搶一個飛行秘寶過來不就行了嗎?”
戒靈一陣惡寒,感覺到了蛻變后白謫對于整個世界的深深惡意。
白謫漫步行走,他徒步來到了巨大都市,看到了一個個在都市中行走匆匆的行人,想著若是自己生在普通家庭,應該也是開始工作了吧。
“這里是蘇省的楊花市,臨近魔都,離贛南省很遙遠。”
白謫喃喃自語,一人漫步接頭。
一處街角,發(fā)生著巨大的爭吵。
一個身形魁梧的壯漢正在對一個穿著黃袍道士的猥瑣青年進行拳打腳踢,口中狠狠道,“臭道士,你竟然敢跟我婆娘胡說八道,今天我就要弄死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