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的對話,唐堯并沒有聽見,今天是大學新生報到,交學費然后安排班級以及軍訓事宜的日子。
從銀行走出來的唐堯手上拿著剛從取款機里取出的五千塊錢,一想到辛辛苦苦干了這么久攢下來的錢一下子要出去這么多,他心里就有些不舍,好在上一次保護林緣的項目又給了他一筆接近一萬元的獎金,要不然唐堯非心疼死不可。
唐堯報考的是個本地大學,二本,既不是211也不是985級別,但唐堯也算知足,他沒錢參加補習班有時候連參考資料都買不起,更別提復讀一年考一本了,能有個二本上對他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本市的應用技術大學,因為是新生來的日子,所以特意布置了一下室內操場,唐堯背著包站在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放眼看去不僅有年輕的學生還有很多家長,基本上是個學生都有一兩位家長陪著前來報到,唐堯倒是對這樣的情景沒有太大感觸,畢竟他讀書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家長參加過家長會,也沒有家長送去上過學,他都已經(jīng)習慣了一個人處理這些生活上的事兒。
排著隊等交錢,唐堯左右看了看,突然有種回到了真實世界的感覺,這一個月幾乎都是在打工以及修煉之中度過,在打坐中仿佛處于夢和現(xiàn)實的邊界,而在死骨堂打工的時候耳邊聽見的不是幻術就是幻師,又有一種踏入了小說里江湖的錯覺,而今天站在這里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
但伴隨這種真實感的襲來,隨后唐堯感覺到的是巨大的孤獨,這個真實的世界似乎容不下他,如同脫離鳥群的孤雁。
“這位同學,你叫什么名字?”排到了唐堯的時候,面前的老師開口問道。
唐堯一愣,開口說:“我叫唐堯,這是我的身份證還有錄取通知書?!?br/> 五千塊大洋全都交了出去,但唐堯沒有交住宿費,他選擇的是走讀,因為他租住的屋子因為是兇宅的關系一個月只要兩三百塊,而這所大學的住宿費一個月卻要六百多,再加上現(xiàn)在小屋有散媓平攤房租,各種設施都已經(jīng)跟上了,所以沒必要住學校。
辦完手續(xù),通知他軍訓的時間另外還交了一百五十塊買了一套軍訓的服裝,一套衣服居然要一百五,對于一件衣服能穿三年的唐堯而言簡直心疼壞了。
出了學校,唐堯站在公交車站上,烈日很強,他的額頭上微微冒汗,這時候一只手忽然搭在了唐堯的肩膀上,唐堯一愣側頭看去,瞧見身邊多了三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人,只不過穿著有些浮夸,瞅著一米六十幾的身高卻非要穿一件夸張的大球衣,弄的這廝看起來像是沒了腿。
唐堯不認識這三個人,但聞到他們身上淡淡的煙味以及手臂上瞎刺的紋身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高中的時候唐堯就聽說,有不少社會分子會在大學交錢的那天等在學校門口附近,看見落單的學生便會上前敲詐勒索,行為相當可惡,唐堯覺得眼前這三個人或許就是這一類社會分子。
“你們想干什么,我不認識你們?!碧茍蛘f道。
“你的確不認識我們,但李翔你認不認識?”勾著唐堯肩膀的家伙問道,一聽這話唐堯似乎覺察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點了點頭說:“認識啊,怎么了?”
“認識就行了,要不然咱們找個地方聊幾句?”對方試圖將唐堯帶走,但唐堯也不傻,這要是跟著他們走了,到了沒人的地方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而且唐堯嚴重懷疑這幾個可能是幻師,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罪了山水臺和轉生會兩個“鬼盜”旗下的組織,現(xiàn)在說不定對方正籌謀報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