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到他真是太好了。
即便現(xiàn)在的遺光大人無法言語,也不能站在自己面前。
但只要一知道他在自己身邊,謝春風便會產(chǎn)生難以言喻的安全感,比任何道具或者技能都來得真實。
可是,更離譜的疑點來了,強如遺光大人怎么可能會被一個野雞“雪神”克制,難不成是為了走劇情?
“誒!現(xiàn)在好啦,只要等一個合適的良辰吉日,咱們就可以來跟風君大人談談娶嫁大事了。”
阿花喜滋滋的搓手,就連看待謝春風的眼神也熱切得跟看自家軟萌閨女似的。
謝春風“噫”了一聲。
先別說陰緣這件事聽上去就很扯,更何況對方還是遺光大人,這她哪敢冒犯?
雖然她大部分時候都很迷之自信,時常元氣滿滿異?;钴S,但她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比如,作為一個連考試都摸不明白的小廢材,就不要去打擾高高在上的神明大哥哥了。
最后看了一眼重新被紗幔遮蓋住的神像,謝春風垂頭喪氣的跟在阿花如玉身后往山下走。
只是走了沒幾截路,她就倏然察覺到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我們上來的時候,路旁的葉子上面結(jié)霜了嗎?”
她這話一問出口,前面的阿花便滿臉疑惑的眨巴著蛇瞳:“這塊區(qū)域四季長春,是不存在嚴寒跟冬天的,怎么可能會有雪霜?!?br/>
然而他低頭仔細查看,竟然真的發(fā)覺有幾株小梅枝細瘦的枝干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病弱,隱隱有結(jié)成冰溜子的預兆。
如玉目光游移不定:“難道是那只雪怪已經(jīng)找到附近了?”
“總而言之還是先回村子里吧?!?br/>
謝春風揉揉有些陣痛的眉心,緘默不語的順著山道陡峭嶙峋的小路往下走,從她這個視角剛才能看見自己醒來的那片花海山崗。
那里,已經(jīng)下起了細雪。
內(nèi)心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等謝春風再回到村口時,卻看見前邊的草叢被壓出一條痕印,似乎有什么東西藏在里面。
她警覺的摸出了匕首,小心翼翼上前查看,里面躺著的竟然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女,看樣子,應該是昏迷了。
“救還是不救?”
謝春風不太喜歡撿不明來歷的陌生人回去,阿花也討厭其他人類。
唯獨如玉仔細檢查了對方渾身上下,站起身對謝春風了個眼色。
“我覺得,她可能是我們那最后一個……”
一切盡在不言中。
——
最后一個隊友?!
謝春風坐屋前喝了三大碗涼茶,還是想不明白這姑娘到底是打哪來的,怎么會暈倒在這附近。
畢竟,大家的出生點不應該是王宮周圍么?
如玉端著水盆關(guān)門出來,看了看蜷縮盤在一起的阿花,又看了看癱坐在涼倚上百無聊賴的謝春風:“她醒了?!?br/>
“嗯?問清楚了么。”
“她說她叫小羽,幾天前來到的這個考場,不過她好像有些迷路了又一路被怪物追殺,長途跋涉才來到這里?!?br/>
謝春風眼睫半斂,不置可否。